“走吧,我们上去吧,起风了。”徐敬宇还在细细揣摩程一洲的那个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程一栩知道他是吸血鬼的第一次情景不免让人感觉有些奇怪,激动也好害怕也好但是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么平静,像是,习以为常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徐敬宇,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程一洲将头抬了起来,盯着他的下巴。
面前的人似是没有听见,径直绕到了轮椅后面扶住手柄自顾自的推了起来。
什么猫饼?他都这么主动了?
“徐敬宇?你是龙的儿子吗?”程一洲猛的从轮椅上站起来,“简称聋子的那种。”
从一个正在运动的轮椅上站起来的后果是什么呢?
脚踝撞在踏板上,人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撞到,脚下的力一下子被全部抽走,程一洲重又重重的坐到了轮椅上。
他刚才站起来有一秒的停顿吗?
不过,轮椅终究是停了。
“你别这么突然的站起来,很容易被绊倒的。”徐敬宇拧着眉,伸出去的手仍旧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吓了我一跳。”
有些懵,明明是这家伙跟失魂了一样,怎么自己反倒被嗔怪了?
“你最近和我说话好像总是分心?”程一洲不动声色的抱紧了自己的手臂,目不斜视的靠在椅背上,“怎么,在想什么国家级的大事情吗?”
“哪有事情比你还重要?”徐敬宇的唇齿里满是讨好的笑意,推车的步子逐渐快了起来,“我只是在想今天晚上吃点什么好。”
信你才怪,这个糟老头坏的狠啊。
程一洲没搭话,看着医院里川流的人群出了神。
上一次去医院的时候还是九月,才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从那个城市的医院跳到了这个城市的医院。
这时间有的时候很慢,可有的时候一眨眼就溜走了。
“其实我一直没弄明白一件事。”
人群声并不是很大,程一洲的声音轻落落的却也听的明白,徐敬宇没张嘴哼着嗓子嗯了一声。
“你这次回来到底是处理什么事情的?还有,”
话语略微一顿,手抓着腿上的绒毯揪出了两团印子,他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我们还回去吗?”
不是程一洲他一个人回去,而是两个人,是他和徐敬宇。
“当然。”回应声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没有半秒的犹豫。
电梯里的还站着上去的老人,两个人十分默契的消音了这个话题,直到停在他们的楼层出了电梯门才轻咳了几声。
“罗曼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告诉程一洲事情的真相也无妨,只不过说多少全凭徐敬宇的喜好了,“在那边有些限手限脚的,而且这边熟识的人比较多。”
有一部分原因自然是因为程一洲一家都在那,他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恨不得将所有的危险都带离他,可若是见不到他每分钟又都是煎熬。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心志不坚,又怎么可能让程一洲也跟过来,他早该自己偷偷的走,把所有的一切解决完了再回来。
如果那个时候他还有命回来的话。
他不是个消极主义者,但是事情最坏的打算总是要想到的。
程一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等到到了病房坐到床上的时候才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
“我感觉我姐也是提醒了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