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
“还记得我们那部没看完的电影吗?”程一洲原本盘腿坐在床上,可那人像是没仔细听他讲话一般,起身强制性的把他的腿分开又塞进了被褥里。
这家伙真是!老不好好听他讲话。
他伸出手钳制住徐敬宇的胳膊往下拽了拽,板着个脸像是要教训熊孩子的家长,“坐好,认真听我讲话。”
“好嘞,媳妇儿。”
真该买瓶洗洁精把这张油腔滑调的嘴好好去去污。
程一洲赏了他一个白眼道,“我记得书里的最后女主也变成了吸血鬼,是男主给他完成的仪式。”
沉默。
沉默很久,两个人对视很久。
徐敬宇眨了眨眼睛,隐在腿边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怎么你要去一趟泰国回来完成仪式啊?”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被掠过的重点小心的吞在某个人的心里。
“你能正经点吗?”程一洲有些气恼,他现在明明很认真,“我姐姐问我的时候我也仔细想了想,如果可以,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愿意被你同化,愿意接受这世俗所有的悲痛,愿意委身黑暗变成人类中特别的存在,不在乎隐藏的危险更不在乎偏见流言。
可是徐敬宇他在乎。
“我们当然要永远在一起。”徐敬宇弯着眉眼,凑过头吻在了他的额角上。
这个永远是程一洲的永远而不是他的永远,他有所顾忌,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等会要去和林柚商量一下关于小花的事情。晚饭我会让医生给你送过来,我马上回来好吗?”
徐敬宇的眸子里透着温情的光,可程一洲总感觉他在故意避开关于同化的话题,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在搪塞他。
程一洲没再开口提这件事,只是在徐敬宇转身离开病房的时候眉头拧得更深了。
到底为什么要逃避这个话题?
是不够爱还是害怕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行他最近要好好盯着徐敬宇,省的背着他偷腥带绿帽子的。
越想越愤然,程一洲捶胸顿足的要气得跳起来了,他感觉事情一定是跟着他所想的方向走。
你想想活了那么久大把大把漂亮的姑娘前仆后继的,怎么能在他这里断送了是不是?
搓手之际,程一洲摸到了无名指上的木戒指登时清醒过来。
他这还没过三年痛七年痒的就开始脑洞无限扩散了,果真有些小说还是得少看。
都经历多少风雨了是不是?
“诶。”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垂眸盯着手上的戒指感叹道,“男人啊,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