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一切吧,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那个从栋雷米出来的‘让娜·达尔克’了,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你余下的人生如何全靠你自己取舍,多姿多彩也好,浑浑噩噩也罢,忘掉你之前经历过的一切,找个爱你的男人嫁了吧。”
羽生孝伸手摸了一下贞德的额头,高热已经逐渐消退了,这个可怜的少女被他从火刑架上解救下来之后突然发起了高烧,好似那些璀璨的火光已经融入了她的体内,即便她逃到天涯海角都要将她焚烧殆尽。
“上帝……祖国……”可怜的少女半昏迷半清醒着,祖母绿的眸子微微开阖,此时的羽生孝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团模糊的身影。
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考虑国家的事情吗?羽生孝的手不由得僵住了,看着少女泛红的脸脸颊,她现在烧得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温度降下来之前她的额头甚至可以用来煎太阳荷包蛋,羽生孝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怒意。
“嘁,跟我有什么关系!”羽生孝喃喃了一句,自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十四世纪的法国,他
已经好几次险些直接改变了历史,不断涌现的担忧让他显得有些焦躁和不安。
预言国家的未来,怂恿乡村少女踏上战场,从火海之中拯救了本该死在那个时间点的法国女英雄,他所做的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造成的结果跟法国的历史正好吻合,恐怕未来的走向已经被他改变了。
只要这个丫头不要搞事情,只要法国的未来不会再出现名为‘让娜·达尔克’的少女,那一切历史的进程就还在可控的范围,这也是羽生孝没有立刻离开少女的原因,从她那即便深处火海中央都依然在为国家担忧的性子来看,如果能够动弹的话她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迈向战场。
但是这真的有可能吗?
看着少女虚弱苍白的脸,羽生孝觉得这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了,每个人好像都有自己的命数,而这个丫头可能注定要死在战场上,或者只要有一天法国没有安定,她大概就不会停下迈向战场的脚步。
“你是战斗狂人吗,这么拼干什么?”羽生孝摇摇头,经过短暂的歇息,贞德再次陷入了昏迷,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是大脑让她的身体陷入强制休息状态的信号。
“呼……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羽生孝看着那张恬静的脸松了口气,帮贞德轻轻盖上一张薄薄的毯子后羽生孝退到了门外。
“没想到你照顾人还挺有一套的嘛。”时隔其实没多久,但是再一次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让羽生孝忍不住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总算出来了,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你。”羽生孝长出了一口气,自从时空跳跃之后,黑子一直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而且无论他怎么呼唤都没有半点反应,要不是他能感受到在自己体内深处隐约有一道蓬勃生命力的波动,他可能会觉得这个倒霉的家伙被遗失在时空的乱流之中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黑子砸吧着嘴说,“你是想问为什么穿越的不是秦朝而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正处在英法百年战争后半段的法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