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楚楚迷迷糊糊醒来,甚至大脑都还没有开始真正的运转起来,她便条件反射式的伸手摸了摸枕边。
可是身旁此刻却并没有人!
人呢?
心下一惊,眉头轻轻一蹙,不会又悄悄跑了吧?
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
卧室的遮光窗帘紧紧的拉着,房间没有一丝光线,什么也看不清。
刚一挪动身想起身,她的秀眉蹙的更紧了,浑身酸疼!
挣扎了好一阵,她才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可是屋里实在太黑,她也懒得去找拖鞋了,光着脚丫摸索着往房门口走去。
一边走着,她一边低声叫着,近似呢喃:“哥哥!”
没有任何回应,屋里安静的只有她的呼吸声。
“哎!”怕是又有事先走了吧,不过,虽然这么想着,她还是抱着一丝丝的期待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明媚耀眼的阳光便倾泻而来,惹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望着窗外高悬的艳阳,越楚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睡了那么久,现在应该有些晚了。
正在发愣间,她隐隐的听到楼下的厨房似乎有做饭的声音。
越楚楚脸上顿时浮起了笑意,抬手揉了揉眼睛,下楼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提高声音:“哥哥!”
林越听到了呼喊声,穿着围裙,拿着勺子从厨房里出来了,看到越楚楚光着脚丫,穿着白色的棉睡衣,一脸笑意的跑下楼来,她的头发因为没有打理,在身后太阳的映衬下看起来有些细细绒绒,这是她少有的慵懒样子,看起来却那么清爽动人。
“怎么又不穿鞋?”林越剑眉一拧,语气却满是宠溺。
她嬉皮笑脸的冲到了林越跟前,没有丝毫停留,将两只脚踩在了林越的脚背上,伸手搂着他的腰,厚脸皮的说:“抱抱!”
他微微弯腰,用空着的手环着她臀部下方,轻轻一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把你惯的!”
为了让他省力些,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两只脚也环上了她的腰,换好了姿势,她空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他的鬓角,桃花一样的眼眸注视着他的深邃的眼睛,轻声说:“我还以为你又走了!”
他抱着她往玄关走去:“以后不会再不告而别了!”
“嘿嘿!”她微微顷身,吻了她的鼻尖,满脸的笑意。
“别这么看着我笑,容易擦枪走火的!”
“……”她被林越一句玩笑话逗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她现在浑身都还在疼,这个人一要起来就是那么如狼似虎的,目前为止,她已经是经不起折腾了。
他现在对她的身体反应是越来越熟悉了,很敏捷的知道她现在是有些排斥的,忍不住眉眼微动,“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表现还不够优异阿?”
“……”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羞赧的神情,她快速的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将脑袋挪到了他耳边。
她害羞的样子也真是让他觉得分外有趣,可是,他也没有打算继续逗她了,笑着说:“来,把鞋穿上,先吃饭。”
……
洗漱完的越楚楚走进厨房,看到锅里正熬着软软糯糯的小米粥,此刻正咕咚咕咚的冒着泡;煎成小花一样的鸡蛋跟蔬菜一起摆出了很好看的盘;蒸锅正冒着寥寥薄烟。
“这里面是什么阿?”她看到这些好吃的,一下觉得自己饿了起来。
未等林越回答她,她便揭开了锅盖,晶莹剔透的小笼包露出了脸。
“哇!哥哥,你好棒阿,会做这种小包子!”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林越,越楚楚满眼里全是钦佩!
他此刻正在剥柳橙,听到这个话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之前听到我弄来了一栋楼,也没见你这么崇拜的样子呢?”
“这怎么好比较的呢?”她现在眼里只有那些可爱的包子,偷偷的瞄了一眼林越,趁他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她悄悄的拿了一双筷子,偷偷摸摸的向小包子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盖上锅盖,她顺手拿了一个小碗,心满意足的看着碗里的包子,象征性的吹了吹便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汁水横流!
“好烫吖!”越楚楚刚刚咬了一口便开始咋咋呼呼,“哥哥!”
“……”林越顿时觉得很无语,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人?
快速的放下手里正剥这的柳橙,一个健步走到越楚楚的跟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灌汤包阿,楚楚!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让我看看舌头。”
她白净的脸上有些狰狞,委委屈屈的伸出了一点粉舌。
还好,只是有些烫红了。
疼过这一阵应该就好了。
看着眼前这个平时小人精一样的人,这傻呼呼的样子,心下一阵柔软,他低头,含住了她的舌头。
“嗯~”越楚楚伸手推他。
可是他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巧舌温柔探入,与她的交缠着。
周围弥散的都是他的气息!
紧紧的被他抱着,她的呼吸似乎也被他侵占而去,感受着他炽烈的温柔,她整个人变得瘫软起来,彻底的倚在他的怀抱里。
溺在了他的温柔中。
最后这个吻还是在烤箱结束烘烤后,那几声滴滴滴滴提示音的提醒下结束的。
他松开她,埋着头看着怀里这个人,嘴角泛起浅浅的魅笑。
此时,耳尖的越楚楚听到了有人输入密码开大门的声音。
抬眼,有些疑惑的看着林越:“谁来了?”
林越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过了,“应该是乔山吧!我今天晚上要去老太太那边吃顿鸿门宴,他说要亲自送我过去。”
说罢,林越就牵着越楚楚的手走出了厨房,正好,问问他吃饭了没有。
就在林越看到乔山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意瞬间便凝固住了。
越楚楚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
乔山此刻穿着一身正装,头发还是梳的一丝不苟,左眼眉骨处敷了一个纱布,左眼也收到了重创,红红的,仿佛血液在眼眶中流动一般;右边嘴角处一大块淤青蔓延到右侧大部分的脸颊上;脖子上还有几条伤痕分明的红肿。
“这是怎么了?”越楚楚承认,满是伤痕的乔山把她吓到了,松开林越的手,快步的走到乔山身边,满眼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