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父亲的事我很难过，”她告诉他。

“我为你伤心。”

为什么？莎差点问道。是巴比伦把孩子从派克赶走，送去当贝勒泰德的病房。“你现在是勋爵，是真的吗？”

“至少在名义上。哈伦死在护河林。一个魔鬼用毒箭射中了他。但我是虚无之主。当我父亲否认他对石椅的要求时，乌淹没了他，使我的叔叔们发誓效忠他。甚至在那之后，他还把我父亲的一半土地给了霍尔特。温奇勋爵是第一个屈膝称他为国王的人。”

温奇家族对派克很强硬，但是莎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的沮丧情绪显露出来。“温奇从来没有你父亲的勇气。”“你叔叔买了他，”特里斯说。“沉默带着满满的宝藏回来了。盘子，珍珠，翡翠，红宝石，蓝宝石，大如鸡蛋，一袋袋的硬币，如此沉重，以至于没有人能举起它们。乌一直在到处买朋友。我叔叔芒德现在自称博特利勋爵，在洛德斯普特做你叔叔的仆人。”

“你是合法的勋爵，”她向他保证。“一旦我拿起石椅，你父亲的土地就会复原。”

“如果你愿意。对我来说没什么。你在月光下看起来真可爱，阿莎。一个女人长大了，但我记得你小时候瘦削，满脸青春痘。”

为什么他们总要提起青春痘？“我也记得。”虽然没有你那么亲切。她最后一个活着的儿子扣为人质后，她母亲带到派克抚养的五个男孩中，特里斯在年龄上最接近亚莎。

如果他够勇敢的话，我就会让他感到不止这些。战争期间，她的第一朵花开在身上，唤醒了她的欲望，但即使在那之前，莎就已经好奇了。他在那儿，和我同龄，他愿意，就是这样。还有月亮的血。尽管如此，她还是称之为爱。

“我给你们写过信，”他说，“但是不肯寄信。”

“你的划桨手眨了眨眼，把信扔进了海里。”

“我也害怕。他们也从来没有把你的信给我。”

我没有写信。事实上，特里斯被送走时她已经松了一口气。到那时，他的摸索使她厌烦了。然而，他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称之为王道。你能来帮我说话吗？”

远处昏暗的灯光燃烧着，低低地照在地平线上，透过海雾闪烁。

“它看起来像一颗星星，”阿里亚说。

他父亲在喊命令。水手们在三根高桅杆上爬上爬下，沿着索具移动，把沉重的紫色帆收紧。下面，划桨的人在两排大桨上起伏，扭来扭去。甲板倾斜，吱吱作响，当加勒斯坦的女儿跟到右舷，开始出现家的明星。阿里亚站在船头，一只手搁在镀金的人像头上，一个带着一碗水果的少女。在半个心跳中，她让自己假装前面就是她的家。

但是那太愚蠢了。她的家不见了，她的父母去世了，除了斯诺，她所有的兄弟都被杀害了。那是她想去的地方。她也告诉了船长，但是连铁币也没有使他动摇。阿里亚似乎从来没有找到她要去的地方。发誓要把她送到温特菲尔德，结果却进了哈尔的坟墓。当她逃离哈尔去河边时，安吉和汤姆把她俘虏了，把她拖到了空山里。然后狗把她拖到双胞胎那里。阿里亚把他遗弃在河边奄奄一息，然后前往沼，只想通过海边东海岸。

沃斯也许没那么糟糕。

是珍给了她那枚铁币。他没有那样真正成为她的朋友，但是朋友们对她有什么好处？我不需要任何朋友，只要我有。她用拇指把圆珠拂过剑上光滑的鞍，许愿，许愿。

如果说实话，娅并不知道该许什么愿，她也不知道在那遥远的光芒下等待她的是什么。上尉已经让她通过，但是他没有时间和她说话。一些船员避开了她，但是其他人给了她礼物——银叉、无指手套、软毛皮帽。一个男人教她如何打水手结。另一个人给她倒了顶针杯的火酒。那些友善的人会拍拍胸膛，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们的名字，直到娅回复他们，尽管没有人想过问她的名字。他们叫她，因为她是在叉口附近的上船的。她想，这个名字和别的名字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