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是在军中带兵的人,功夫也都不错,打起来那叫一个精彩,国公府的护卫和侯府随从完全插不进手去,于是,人家姐夫和小舅子打架,两府护卫也乱作一团。
两人打了百十来招,连康一拳打青了谢梓良的眼眶,谢梓良一拳打的他鼻血长流。两府护卫实在没眼看,他们谁也没下死手,就他们的功夫,打死个把人还不是跟玩一样,这都给对方留了余地,然后就搞成了无赖式的打架,还是谢梓良心中火大,到底是自家姐姐给这怂货害惨了,最后,将连康按倒在地,骑在他身上一通老拳。
边打还边嚷:“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当初下聘时,我们就不该手下留情,打你个半死才好让你知道,我们谢家的人不好惹,京城那么多贵公子,我爹巴巴的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你,就想着两家世交,你能好好待她,可你他妈的不是人,你让自己老婆去换你连家。你他妈的当年不敢给她收尸,现在又敢了?我爹真是瞎了眼,才让姐姐嫁给你!老子今天告诉你,老子今天这是给你脸了,让你签这个和离书,妈的,老子想把姐姐安葬在哪都跟你无关。”
他叫骂着,手下没停,一拳拳全招呼在他脸上胸上,连康给他死死压着动弹不得,两只手来回抵挡,但还是被打的口鼻出血,无比狼狈。国公府的护卫已经拼命挤上去,想将他拉开,又被谢梓良振臂,甩在一边。
谢梓良骂道:“老子在北疆早就想回来收拾你,你心里从来没有我姐姐和雪儿,你现在还要她们做什么,雪儿也没这样的爹,如果没有天师抚养,你知道她和琴瑟在受什么罪吗?既然你小老婆这么重要,我们谢家也不稀罕你这样的女婿。来人,来人,去拿笔墨。”
身边随从有冲出连家护卫去找笔墨的,也有识相的,直接将那和离书拿过来的,谢梓良掰着连康的手腕,就着他脸上的血蹭了蹭,一个血红的手印就按在了和离书上,连康气的直嚷,却着实打不过他,被他强压着不能动弹。
那边侯府随从果然找来了笔墨,谢梓良又压着他,反拧过他的手腕,抓着他的手签下了连康的名字,然后这才起来。
他将和离书折起来塞入怀中,也擦了把鼻血,连康扑上来想抢那和离书,他闪身躲过,又拿出嫁妆单子,道:“既然和离书也签了,把我姐姐的嫁妆还回来,那是雪儿的,雪儿出嫁你陪送的已经减出来,你把剩下的交出来吧。”
连康怒极,挥手道:“把他们全给我打出去,这里是国公府,还不是他们侯府。”
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国公府的护卫守兵,也全都赶过来,一时又剑拔弩张。崔氏急的直跳脚,也顾不得许多,分开众人挤了进来,扶住连康道:“国公爷,您先消消气,有什么话,跟舅爷好好说,到底是一家人,何至如此。”
谢梓良哼道:“现在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崔姨奶奶?你来的正好,国公爷已经签了和离书,我们要取回我姐姐的嫁妆,这个事,还得麻烦崔姨奶奶给操心一下。”
崔氏急道:“舅爷,这话怎么说,夫人已经过世多年,这怎么又搞出和离来?前些日子国公爷还在和姑奶奶商量给夫人立冢的事,怎么就不……”
谢梓良瞪了一眼连康,说道:“这些事崔姨奶奶就不用操心了,劳烦将嫁妆给整理出来就好。”
崔氏抹着小泪道:“舅爷,什么事咱们不能好好商量……国公爷那天就让我把夫人的嫁妆给姑奶奶整理出来,说要给雪儿,嫁妆的事情,我们并没有想吞没,可是,这和离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