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良已经平息了一些怒气,向连康道:“连康,你若还有点人性,就别为难你女儿,你做父亲的,在女儿怀孕的时候去气她,她早产生子,也有你的功劳,你以后最好离她远点。”他摆手,带人又出了国公府。
两人这么一闹,事就捂不住了,转天御史就上拍子弹劾定远侯上门殴打镇国公一事。这定远侯才刚承爵,回京当天就上门殴打姐夫,实在是过分。
宣王心里明白,他这是替谢英屏不平,顺便要和离的。那天为这事,雪儿生的气,受惊吓后才早产的。他皱眉,连康也是没分寸的,从前这人也不这样啊。
魏翃头大,当皇帝果然是很烦的事,这些家长里短的,至于吗?当初光看到贺兰雪舌战群臣,十分热闹,可自己还要端着皇上的身份,去替他们断家务事,哎,自家老爹当初是怎么做到的。
谢梓良已经顶着一脸的乌青,奏报道:“皇上,如今川蜀受灾严重,逆王造反一事未平,这些不过是臣与国公府的家事,实在不敢劳皇上过问。”
有御史道:“谢侯爷,您回京当天就上门殴打镇国公,这事无论怎么说,都有违吏治……”
谢梓良反问:“你女儿被女婿打了,你难道会说打的好?你姐姐被姐夫卖了,你替他数钱?”
这人被噎住,这话一说,谁还不明白谢梓良为什么去痛打连康,这件事上,连康实属活该,当年的事早被翻出来,他不低调的按谢家的要求,把事抹了去,他还固执什么呢?国公府上百年的脸面,这就全给败完了。
林亿劝道:“谢侯,京城不比军中,如今你既然回京,这些事情总是要顾忌一些的。”
谢梓良知道这些老臣与父亲的交情,多了些恭敬,道:“太傅大人说的是,我与雪儿已经决定,将舍妹的衣冠冢立在谢家祖坟,待嫁妆全部归还雪儿之后,我们两家便再无瓜葛,也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有与连康交好的官员不由奇道:“谢侯,郡主是出嫁女,难道……”
谢梓良答的坦然:“国公爷位高权重,这样的姻亲,我们高攀不起,雪儿替母亲作主,本侯也觉得妥当,国公爷也签了和离书。”
殿中顿时一片窃窃私语,东平侯和定远侯这么坚决就把谢英屏葬在谢家,这位谢侯的性子大家不了解,东平侯睚眦必报,大家可都知道,她现在是在坐月子,不然只怕早就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