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安瑜兮安置了几个孩子睡觉,自己坐在化妆台前出神。
“嘟嘟……”
“喂,安瑜兮。”
“安学姐,过几天一起出来玩吗?”
“不了,你们自己玩吧。”
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考虑。
“好吧,南老师还让我们带你出去玩。”
“不了,你们自己玩,南老师那边,我会回他。”
“嗯,谢谢安学姐。”
虞尔安挂断电话。
安瑜兮望了望黑下来的屏幕叹气,说是来邀请她,不过是想要推脱南怀瑾的交代,唉。
“姨妈,你还没睡?”安安起来上厕所,瞧见安瑜兮没睡,出来问。
“没有,安安是饿了么?”
晚饭也没见她吃多少,可能是饿了。
“我上厕所。”安安眼神怪怪的走近,她紧张的后退,撑起一抹笑问:
“怎么了?”
“姨妈,你不舒服?”
安安双眉紧皱,疑惑道。
“不是,画多了妆,脸上自然就显得苍白无力。”
“哦,那姨妈早些睡,换季这段日子,很容易生病的。”关心了几句,安安转身离开,目光集中在反光的门上,奇怪姨妈脸色怎么怪怪的,特别是那双柳眉,皱的心事重重。
待安安走后,安瑜兮思量了一番,拿起化妆品,考虑到孩子又放下了,躺上床睡觉。
一夜过去,她翻来覆去,没睡好,第二天带着大大的黑眼圈给了三个孩子早餐钱,垮上包包去上班了。
“小安子,姨妈怎么怪怪的?”
“我也不清楚。”
“姨妈可是你亲妈!”
“我看她比较像你亲妈。”
揪起南皖安的耳朵,一番揉捏:“臭小子,那你以后别叫姨妈妈了,我叫她妈,你叫她姨妈。”
姨妈对南皖安狠,那是因为是自家孩子,对她们好,不过是因为一个是妹妹托孤,一个是身患残疾,这臭小子一点也不惜福,该让他受受寄人篱下的滋味。
“行,晚上我就和妈说。”
打开安安的手,南皖安生气的说,气呼呼的先走一步。
安安看他的背影,露出笑容,牵上傻乎乎的月月出门。
到学校,碰上一对谈恋爱的学生,躲在操场角落亲吻,做着有损道德的事。
安瑜兮走过去,用包里的书狠狠一打,隔开二人的距离。
男生捂住被打的嘴唇,扬起手骂了一句:
“那个王八蛋……”
瞧见安瑜兮后,傻眼了,放下手揉搓:
“安,安主任。”
“你,你。”
点了两个孩子,收起书,“你们跟我去办公室。”
操场上人太多,她不想不给他们留面子。
两个孩子互看了眼,一起去了办公室。
平和的倒了三杯水,自己拿了一杯,捧起来吃了一颗维生素,放下杯子,坐在两人对面,语气温和:“多久在一起的?”
“上个学期。”
男孩回答。
“一个学期了,挺久的。”
抽出小本子记话,最近记忆力有些减退,真不知如何是好。
揉了揉太阳穴,转而看向女生问:“为什么喜欢他?长得帅还是学习好?”
“都没有。”女生轻轻摇头,头埋得很紧,羞涩布满她的脸。
安瑜兮拿出手表,记了一下时间,提醒两人:“还有三十分钟上课,一会儿我可以告诉你们班主任我请你们帮忙拿东西,但你们要告诉我实话。”
听见安瑜兮的软威胁,女生急匆匆的说:
“我,他很man,有男子气概。”
挑了挑眉,手上的笔认真的在本子上写,她不会认为他们的恋情好笑,反而会觉得很纯真。
同样,她不允许这种纯真添上艳红的教训。
“嗯,能和我讲讲什么是男子气概吗?”
把手搭在本子上问,安瑜兮很欢快的形容,似一个知心大姐姐,同她聊为什么喜欢一个人。
“因为他很厉害,班上没人敢惹他,他的成绩虽说不算上游,可仔细一想,他不用认真学习,都能保持在中游,如果认真学习,该有多厉害,就是隐藏学霸!”女孩双手交叉,相握成拳,两眼闪光,向安瑜兮讲述。
又是一个天真的女孩,已经是第几个了?
翻了翻前面,她发出低低的笑声,抬起头,把那一篇给她看,“你和这个女孩真像。”
嗯?
女孩不解的接过,一看,脸色惨白,再次看向男孩的眼神带着厌恶,站起来向安瑜兮鞠躬,告别了安瑜兮走出教室,连眼神都没给那个男孩。
“安主任,你给她看了什么?”
慌张的男孩站起,像来夺本子,她摇摇头,伸手制止他的动作,翻到那个男孩写的话给他。
男孩的脸色也变了,没说什么,和那个女孩一样走了。
不一会儿,他们的班主任找过来,坐在安瑜兮的办公椅对面问:“安主任,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上次来了一对孩子,没听劝,出去玩鬼火,后来翻车,不仅两个孩子没了还死了一个老太太,我把那件事给他们看了。”
“嗯?我不太懂。”
“上次发生事情后,我去走访过他们的父母,了解了原因,男孩子想要在女朋友面前耍帅,不将女孩子的性命当命,不仅害了两人,连累了自己,今天,我只是将把事情经过给了两个孩子看,女孩子虽然是个恋爱脑,但还好不是三观不正,爱情至上,男孩子,我只是告诉他,要想女孩子喜欢,就必须做到负责任,早恋是青春期正常的懵懂产生的,我们要做的是引导,教他们如何爱一个人,负责任。”
“安主任,你的想法很好,但你不清楚,有那种死活不听劝的,甚至和男生发生关系,唉!”
“女孩子缺乏正确的三观,缺爱,才会出现那些事,而男孩子,我家孩子还没出现过那种情况,我也不好评价,这样,过几天我发一条性教育的课,询问家长意见,如果有家长不愿意上,可以先沟通,再询问孩子的意见,与孩子拉钩保密。”
“好,我先走了。”
“嗯。”
送走班主任,安瑜兮撑住桌子,缓解头晕,摸了摸肚子叹气,给二祖宗打电话:
“二祖宗,上次那个安胎药的方子还在吗?”
“那个啊……”二祖宗平和的声音停止,忽然激动:“你的意思是你又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