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易生大惊失色。心中想,这如何是好,孤男寡女,相处一室,如何才能解释清楚。
白牡丹倒是坦然自若,若无其事。
那人推开门,艾易生和那人都大吃一惊。
那人进来,便迅速地把房中的蜡烛都点起,顿时,这房间明如白昼,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艾易生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相国寺的都寺。
这都寺见白牡丹正襟危坐,分明是克欲淑女;见艾易生衣冠楚楚,正是守礼君子。
白牡丹笑道:“你嚷呀!你嚷呀!把大家都嚷过来,我们也是清清白白的。”
都寺很是尴尬,道:“适才小僧失礼。不知你们两位施主共处一室,意欲何为?”
白牡丹答道:“我寂寞难忍,随便走走,见这里风景不错,遂信步走到了这里。走得疲惫了,便想来这屋里歇歇脚,却不想这里有一位英俊如玉的小官人,我就更走不动了……”
一边说,一边看着这都寺。
都寺道:“看来我来得早了。没有捉住……”
这都寺想说“奸”字,话到口边,给忍住了。
白牡丹嬉笑着说道:“你想说捉住什么,你想说‘没有捉住奸’吧?这么不巧,没有让你捉住。”
自己说完这话,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都寺挤眉弄眼给她使眼色。
白牡丹见都寺如此,权当没有看见。继续说道:“现在我们便是二男一女了,嚷起来,便是你们调戏良家女子。”
这话本是说给这都寺听的,都寺听了,也是苦笑了一下。
倒是艾易生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更有佛主在上,菩萨为证,我们怎么敢调戏良人女子。”
白牡丹一边去拉艾易生的手,一边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我不介意,你尽管来调戏好了,被你调戏,我欢喜得很。”
白牡丹的手刚拉住艾易生的手,艾易生就像触电一般,立即把手收了起来。
白牡丹见他如此,又是不解,又是好笑,说道:“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当成了母老虎了。”
原来这艾易生,从来没有跟女子接触过,今日还是第一次和女子有肌肤相触,难免有一种难言的刺激,再加上这都寺在一旁,自身时时刻刻更要谨慎,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艾易生见白牡丹这么说,也赶紧说道:“小可不敢在娘子面前放肆。”
白牡丹犹不甘心,又去拉艾易生的手,说道:“我偏要你在我面前放肆。”
艾易生连忙退后,说道:“刚才说道禅宗六祖慧能,还望娘子赐教禅学奥义。”
艾易生如此说,既有赶紧摆脱眼前“困窘”,又有对禅学的渴求。
白牡丹满是妩媚,脸上堆出笑容道:“若要我教你,不是不可以,刚才已经说过了,你要拜我为师,常言道:一字之师,哪怕我教你一个字,那我也是你的师父,更何况,我可不止教你一个字。你意下如何?”
一边说,一边用媚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