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听到这,惊出一身冷汗,这个数字是什么概念,根本不清楚,只知道天文数字。
“你们搞这破事,不就跟刘福一个德行嘛?”
想想刘福借粮囤积的下场,张平不禁胆寒。
二瓜继续火上浇油:“就跟刘福一个德行,这次我两还跟东家闹翻了,要一决雌雄。”
二瓜对于张虎跟钱家人闹翻的事耿耿于怀。
又不是混不下去,干嘛非要跟钱多,权大的钱家人翻脸。
张虎没喝多少,脑子还清醒,见老爷子脸都绿了,自己的兄弟心惊胆战,开口道:“二瓜,不向钱家人尥蹶子,我们会被天花板一直压着。”
“老头,你别担心,当初我借半坡张家的粮食,你质疑过,后来怎么样。”
张虎心底也慌,但很坚定,这场架一定要跟钱家打。
这一次,他必须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资源和人,自家的老头能量可不小,名声在外,现在的任务就是说服老头帮自己的忙。
他道:“爷爷,你知道矿产在谁的手里嘛?在权贵手里,咱们必须破开这道屏障。”
“要破开屏障,便免不了跟他们干仗。”
对付忧国忧民的嘴炮骑士,张虎必须得给张平一个开打的正义借口。
张虎继续道:“我欠了六七十万贯铜钱,债主是权势集团。”
“我们已经闹翻了,这笔债是烂账,他们要揍我。”
“如果我能反过来扁他们,那这笔帐就算彻底烂了。”
说完事情,张虎又道:“我其实不能算欠债,只是出售了郁金香当铺的未来的部分收益。”
“你在张家岭时报上所看到的账目,都是真实的,除了债务,别无隐藏。”
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明白之后,便要说诉求了。
“老头子,这次,我需要很多钱,需要借很多钱。”
“权势集团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不可能再从他们那里借。”
“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我要从农人手里借到钱。”
“爷爷,请您帮帮忙。”
张平仔细听完张虎的话,泯了口酒,理理思路。
他对孙子的话,将信将疑,心底认定这娃奸诈滑头,以往行事风格,就是如此。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孙子从未做过恶事,仅在手段上带着几分骗的色彩。
打权势集团,替农奴们讨实惠,张平必须干。
可话说回来,张平的专业是打架砍人,而张虎打的是没有硝烟的金钱战争,他只是一个农奴,哪怕是里长,兜里那点小钱,可有可无帮不上忙。
张平道:“你成年了,能力也大了,觉得对,就干吧。”
“爷爷老了,你打的又是金钱的战争,一个老头子帮不上忙。”
见张平点头,张虎悬着的心,又定了一些。
这可不是个普通的老头子,十里八村名声赫赫的老骑士。
张平与那些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老伙计,个个都成了里长,握有一亩三分地的话语权,有这些交情,那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将钱从兜里存进钱庄里,张虎与二瓜靠些手段能搞定。
但要借钱,力度要更大,手段要更重,方才能办成。
半醉中的二瓜,见张虎将老爷子搞定,后边的事,就是他的专业,立马接过话头,道:“爷爷,您可不是普通的老头,能办的事可多了。”
“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