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泪流满面的常久不由地破涕为笑,”胡说,我哪里嚣张张扬了,尽胡说。“
”想赖账啊?大家都有目共睹呢。“
说到这里,二人不由地相视一笑,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后来,说话说累了,二人终是相拥而眠。
次日醒来时,竟然已是午后,萧烈缠绵难解,亲自服侍她穿好衣服,才算作罢。两人将昨日没怎么动的牛肉干和奶酪,随意地吃了点,便离开了老阿妈温暖的小帐房。萧烈不许常久一个人骑马,又把她抱上了自己的马,搂在胸前往回走,常久窝在他胸前,思及昨夜一切,又暗暗羞红了脸,心下既甜蜜又惆怅,一路之上,少不了要说些情意浓浓的缠绵之语,两人都恨不能天天这样厮守在一起,日日缠绵。却又知道各有使命之身,很快便要你东我西。
已经快要回到住处时,常久要回伯父伯母处,萧烈不肯放,非得要她留在他的客栈里,再陪他一夜,两人僵持半天,最后还是常久妥协了。回到房中,萧烈自身后抱住常久,双手不由自主地便去抚她,俯首她耳边,又缠住她说道,“常久,你能不能不去大食西了,跟我去北庭,嗯?我真的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你呢,离开你,我便觉诸事无心,干什么都没劲。”
常久回道,“傻话,这还用问么,自然是不能,我是天子使臣,怎能因儿女私情,半路便作了逃兵,那我常久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将来回到长安,我还怎么去面见天子太后和太子?便是我父母,我也无脸见他们了。正如我现下对你说,萧烈,你不要去北庭了,你跟我去大食西好不好一样。”
“那怎么一样?你是女子,我是男子。”
“我觉得男子女子都一样,你觉得不同?”常久不觉仰首,目光灼灼,似已从温柔缠绵中回复过来,语气渐渐有些咄咄逼人了。萧烈对她这个模样既爱且恨,爱是因当日不可救药地喜欢上她,便是因她这模样,此时恨她,也是因此。此时正儿女情长,情意绵绵的萧烈,只希望她温柔得像一只小羊羔一样,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只是依从,却也知道那绝无可能,若是那样,那便不是真正的常久了。
两人互不相让之际,忽听见有人气喘吁吁地闯进来,嘴里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李将军和石姑娘来了……”原来是圆月,萧烈还未来得及松开常久,她已闯了进来,一眼看见自家公子正抱着常姑娘,吃了一吓,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又忙忙地退出屋中,站在了院中。
萧烈一头雾水,松开常久,疑惑地问,“临淮兄来了?石姑娘是谁?他们来作甚?”
“石姑娘就是你那天过来,咱们第一次碰面时,你见到的被李将军抱在怀中的那个姑娘,她是李将军的未婚妻。至于他们来作甚,那谁知道,大约是来看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