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在萧烈怀中转了个身,面对面贴在他胸前,一手搂在萧烈腰间,一手伸出去捂住了萧烈的嘴,重咳两声,清清嗓子,窝在他怀中字字清晰地说,“哥哥,你别替我辩解了,你难道不懂得越描越黑这个道理么?这事,就是我常久找人干的,说吧,要怎么着?”
萧烈大惊,忙低头看向常久,一双大手放在她肩头,将她稳稳地撑离自己的怀中,焦急地看着她的双眼,“常久,她给你泼污水是她不对,你可不能自己污蔑自己啊。你几时找来历不明的人奸污她了?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自己的事都说不完呢,那有工夫去找来历不明的人害人?”
常久目光中微带着几分倔强,声声清脆地说,“我一向做这种事,熟门熟路得很!根本不需要花工夫,几句话的事而已。”
“你!”萧烈快要被常久气晕了,他知道常久虽是胆大包天之人,但她绝不会干伤天害理之事,绝无可能去找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奸污什么石姑娘土姑娘。如今见她不但不替自己撇清,反而字字如钉地往自己身上揽,一时之间也急糊涂了,“常久,你疯了么?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干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
“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我做的!怎么样?!我就是疯了,我就这样,你不喜欢离我远点,再也不要理我。”说完气冲冲地拨开萧烈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跑回屋中去了,圆月跟绿柳忙跟了上去。
知道常久受了委曲,萧烈有些恼怒,他看向李临淮,又扫了一眼一直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石姑娘,扬声说道,“临淮兄,抱歉得很!你找错人了,也找错地方了,这事,绝不可能是常久干的,我了解她,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她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她生气了就是那个样子。若是石姑娘非得一口咬定这事是常久干的,那也好说,只凭她的一面之词是不行的,她得找出人证物证来,找不出来,那便是污蔑!敢污蔑常久,我第一个不放过!请找到人证物证来,否则的话,恕小弟不能接待!”
说罢冲李临淮一抱拳,转身大步奔向屋中,去安慰常久了。
李临淮明知道此来是自己拿刀子戳自己的心,可他还是来了,其实他也不信常久会做这样的事,他不过是借石珍珍这个借口来看看常久。想到之前他还可以把常久抱在怀中恣意爱怜,而转眼间,他只能看看她,却不能再动她,便是他来看她也还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当他看到常久那样亲密地偎在萧烈的怀中,一看便知是已经把心交给对方的那种,只觉一颗心冷了又冷,凉了又凉,心痛到不能呼吸。
昨晚,他再次梦到了那个梦,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在他面前不远处的花丛中拈花微笑看着他的常久,又一次突然消失不见,然后是铺天盖地压过来的黑尘暴。他对这个梦非常忌讳,总觉得不是个好的兆头,却不成想三次梦到,现实终于应到今天,常久果然就在他面前,眼睁睁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虽然对方并不是太子,他一样无能为力。他是一个前妻亡故,有一个不明不白自称未婚妻的石珍珍不时跳出来捣乱,年纪老大仍一事无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