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我怀疑他已入了歧途,他如今再次出现,而且是在这里,怕是已追踪我们许久,我怕他再对你不利,不要生气,也不要赌气,让我在这里守护着你好不好?”
常久哼声冷笑,指名道姓地叫他,“你是不是觉得,你叫我两声傻瓜,我就真的变成傻瓜了呢?以你的箭术,当初在华阴,你若不是手下留情,他怕是早就没命了。后来,若不是你的一再袒护,他可能也早已归案,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假惺惺地说什么要守护我,我常久一向只认大义,不受私恩,你走吧,他白影有种,就再次来射杀我,我皱下眉头,我就不姓常!下去。马上离开这里!”
李临淮再次伸手,强行把常久紧紧抱在怀中,万分紧张地说,“常久,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是存心袒护他,也不是真心要隐瞒你。事情到这个地步,有时候只是缘于我的太多顾虑,但请你相信,我所做的一切,即便之前与你无关,可是后来,我全都是为了你好,怕你提心吊胆,怕你受伤。请你相信我。常久。”
常久挣扎,冷冷地说,“相信不相信已经不重要,现下我要请你离开。我想休息,我一个人安静地想想,我不想被人当成傻子。”
“好的,休息休息。”李临淮吹熄灯烛,抱着常久躺下来,黑暗中,可以听得清楚,常久因为愤怒显得有些急促略粗的呼吸。
李临淮心疼她,想尽办法劝解她,他绵绵软语,“不要生气了,小心气坏身子,相信哥哥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你好。我若真想袒护他,我又何必问你认识不认识他?我又何必跟你坦白,告诉你我认识他,而且还告诉我与他的关系?”
常久冷哼,“你当我是傻子。是以毫无顾忌。岂不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得,愚者百虑,变有一得。我就算傻,也有清醒的那一会儿。天不藏奸,纵然你蒙骗得了我一时,你又怎么可能蒙骗得了我一世!”
“你明明知道我说你傻是跟你开玩笑。你就不要再拿这个说事了好不好。你要是真的不相信我,我在这里给你起个毒誓如何?”
常久赌气,“哼!起毒誓。昧着良心说话做事的人多了去了。起毒誓有何用。”
李临淮却当真在被窝里起起誓来了,“苍天在上,厚土可鉴。我李临淮视常久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一片真心可对日月。所作所为,皆是为她着想,若存半点祸心。叫我在恶战之时,万箭穿心,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