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萧将军,你等等!”那人见萧烈转身要离开,似乎有些急了,忙出声再叫住他,走近两步,低声劝道,“萧将军,您此言差矣。李临淮将军既然已经答应要退出,只是不放心您,怕您以后会对常久姑娘不好,您既然也想娶了常久姑娘,为何不带着常久姑娘去见李临淮将军一面呢?
您在这里等着李临淮将军来比剑固然好,李临淮将军没来,您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赢了,这也没错。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常久姑娘心里会怎么想。常久姑娘心里会不会服气?
她已经跟李临淮将军有了夫妻之实,不用说,人之常情,她心里向着李临淮将军的自然多一些。
但是,若是您带了常久姑娘去见了李临淮将军,听李将军亲自当着常久姑娘的面说出他愿意退出,那便又不一样了,那时候,便是常久姑娘愿意留在李临淮将军身边,也会被他一番要退出的话伤了心,到那时候,她的心向着您这一方的肯定就要偏多些了。
您不能只顾着争夺男人之间的胜负,您要擅于争夺女人的心,这才是感情中的致胜之道,您明白么,您这一次输李临淮将军一筹,并不是因为您哪个方面比李临淮将军差,只是您没有像李临淮将军那样,把对付敌军的心思花费在女人身上而已,您要醒悟啊。攻心为上,比剑为下啊,萧将军!
萧烈原本没有把这个陌生人放在眼里,但是听他刚刚说的这一番话,竟然是入情入理,分析透彻,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他虽然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但心里却不再存轻视之意,但是听他这话,却竟然是向着他的,并没有向着李临淮之意,这又让他感到迷惑,他话语仍然是冷冷的,“你是李临淮派来说事的?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消息是属实的呢?”
那人倒也是个人物,萧烈这样一问,他心里马上明白,这萧烈已经被他说得动了心,当即递过一把剑,递到萧烈面前,“这把剑,是李临淮将军平时随身携带的剑,以将军过往与李临淮将军的熟悉与交情,应该识得,便是将军不识得,您不是跟常久姑娘在一处么,常久姑娘这次西去,一路都由李临淮将军护送,两人的关系如何,您也很清楚了,就不用我多嘴了,将军可以让常久姑娘看看,便知真假。”
萧烈接过剑,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好了!你既然带了李临淮的剑来,那我便暂且信你一回。我也不怕那李临淮耍什么花招,任他再耍什么花招,我只有一个老主意,一定要娶了常久姑娘!好了,我会带常久姑娘去见李临淮的,你可以回去交差了。这把剑,我就先留着了,我会带了它去跟李临淮谈谈的,谈妥后,这把剑会物归原主。告辞!”
萧烈说完,转身便往帐蓬方向走去。那陌生男子说了一句,“祝萧将军得偿所愿!”转身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萧烈携剑进入帐蓬时,常久正坐在酥油灯下发呆,面无表情,神色冷淡,见萧烈进帐,也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便即收回目光,仍然发呆,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