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走至灯光下,把李临淮的剑递至常久面前,淡淡问道,“常久,看看这把剑?觉得面熟么?”
萧烈自然是认得这把剑的,在灯光下,他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是李临淮多年来一直随身携带的祖传雌雄双剑中的那把雄剑,他以前曾多次观赏过的。
常久这一年多来,跟李临淮的接触非常多,尤其是西去出使三国的这一年中,跟李临淮的关系几乎一直是亲密无间的,她自然识得他从不离身携带的这把宝剑,如今在灯光下突然见它出现在萧烈手中,不由地心惊,蓦地抬起头,面色惨绿地看向萧烈,失声问道,“怎么?!萧烈?你出去这片刻工夫,便已跟李临淮比过剑,且已赢了他?”
她是亲眼见过李临淮跟无名比剑的,以她对李临淮剑术的了解,也算是出神入化了吧,她对萧烈的剑术虽不很了解,但两人比剑,想来李临淮也不应该输得这么快,这么惨吧?竟然连剑带鞘都被萧烈夺了过来?
关心则乱。她瞬间便想了许多。蓦地站起,便要往帐蓬外跑,萧烈却一把捉住了常久的胳膊,原本已有些舒缓的心情被常久又弄得恶劣起来,他冷声讥讽道,“常久,你别心急啊。我还没有说什么呢。就是让你看一下这把剑。你便已想到了比剑。进而由李临淮的剑在我手上,更想到了李临淮已然受伤!这便要跑去看他么?他根本就没来,好不好?你稍安勿躁!听我说。”
常久看见萧烈面上讥讽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想多了,立时冷静下来,冷声问萧烈,“刚刚找你的人是谁?李临淮的剑怎么会突然到你手上的?”
萧烈见常久人在他这里,心里却时时牵挂着李临淮,根本顾不上顾及他的心情感受,不由地更回气恼,唇过勾起嘲讽的笑意,凉凉地说道,“那个人是来替李临淮传递消息的,怕我不信,专门带了李临淮的剑,来做信物!”
常久见萧烈的表情自出去一趟回来之后,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暴虐,好似突然放下心来似的,神情里有了几分轻松,心下蓦地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警惕地看住萧烈,本能地问道,“传递什么消息?!”
萧烈唇边嘲讽的笑意渐渐化为得意,他眉目舒展,瞳眸深深地望往常久,带着三分柔情地淡淡说道,“常久,李临淮他怕了,他不敢来跟我比剑了,他托人带信来,让我现在带着你去他住的地方去见他,他已答应退出,但是怕我计较你之前跟他有了夫妻之实的事,有些不放心,怕我以后对你不好,要我面见他答应他以后不会因此错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