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伯连忙点头,玄灵轻嗯了一声后示意他退下,等兴伯走了,玄灵才吩咐冉冉:“我离开沈府这事务必不能让不相干的人乱了阵脚,特别是萧星野。”
冉冉点点头,萧星野这人,品性是不错,对玄灵也好,可就是粗神经外加热情过度。
次日下午,沈知安便骑着马回了沈府,万芳仪在门口迎接,这样的场合,玄灵自然不能让她一人唱戏。
沈知安刚进了屋,询问了万芳仪家中一切可好,万芳仪等的就是他这一问,正打算哭着告状,玄灵就先一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请父亲赎罪!”
玄灵带着哭腔,万芳仪也愣了愣,全然没想到自己还没哭玄灵就哭了起来,沈知安皱眉,脸色渐黑。
“好好说话。”
玄灵浑身颤抖着,抬起脸已是梨花带雨:“请恕女儿无能之罪,女儿身为长姐,却没能力保护幼妹,让妹妹深受重伤,是女儿的罪过!”
万芳仪瞪大了眼睛,听完差点都忘了哭,玄灵在说什么?
“怎么回事?”
沈知安转眸看向万芳仪,万芳仪也立即反应过来玄灵这是要颠倒黑白,立即抹了眼角:“将军,清凝将荣华打伤,如今重伤在床,连地都下不了了。”
“你说清凝将荣华打伤?”
沈知安如同听了一个笑话,全然不信得大笑两声,万芳仪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就知道,如今玄灵扮猪吃老虎,她当时要不是亲眼所见又如何敢信呢?
可她不会让沈荣华白白受了这些苦,掩面啜泣道:“妾身本来也不信,可若不是亲眼在菡萏水榭看到……”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爹爹,女儿如何能重伤妹妹,女儿已经跟母亲说了数遍,可母亲认定妹妹是女儿重伤,都怪我,若是我能阻止妹妹来水榭就好了,明明父亲都命令禁止不允许妹妹来水榭,都怪女儿没用,拦不住妹妹……”
玄灵再次大哭起来,沈知安被两个女人哭得脑仁疼,当下大怒一声:“哭什么哭!若是说不清就哭够了再说!”
玄灵与万芳仪及时止住眼泪,怯怯看向沈知安,沈知安灌了一大口茶,眼神在两人间来回打转,想到万芳仪的偏爱,又想到沈荣华的性子,对玄灵开口道:“你先说。”
玄灵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叹了口气:“前些时日爹爹你外出办公,女儿便尊听您的话在水榭后庭勤心修炼,除了三皇子来访过一次再没出过水榭,府中人都可作证,现在想来,若是女儿不那么听话,妹妹也不会惨遭毒手。”
“爹爹走后,妹妹每日来找女儿……女儿谨记父亲教诲,知道妹妹不喜女儿,便不与其争锋,可谁知妹妹不知遭遇了何事,竟被伤了手脚筋骨,与女儿当日所受伤害竟无差别!我的水榭也几乎被毁,若不是母亲仁慈修复,女儿此刻怕是个安身之处都没有……”
玄灵越说越委屈,话音刚落,万芳仪就怒驳:“分明就是她断了荣华手脚,还让人来挑衅我!”
“你住嘴!”
沈知安话一出,万芳仪便不敢再开口,看着眼前娇弱的玄灵和气势汹汹的万芳仪,沈知安冷哼一声:“这沈府又不是只有你两人,我有眼睛有耳朵,争争吵吵成何体统!”
“来人,给我去提两个后厨的人,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说出什么话。”
沈知安话一出,万芳仪就知道情况不好,深知这件事的无非是菡萏水榭和沈荣华的人,可沈知安这是明摆着不信万芳仪的一面之词,顾请了完全不相干的人来打探。
玄灵如何暴打沈荣华别人不知道,可沈荣华去水榭找茬可是人尽皆知,万芳仪刚想出口制止就被沈知安一个眼神瞪得不敢说话。
比起万芳仪的慌乱,玄灵就淡定多了,这让沈知安都不由对玄灵另眼相看一分,宠辱不惊,这才像他的女儿。
沈知安的话向来是管用的,更何况去提人的是他的亲从,他不管内院的事,可在外的手下们都是好手,不一会就提来两个婢子。
“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好好答话,若有一句虚言,今日便不要再想出这个门,听懂了吗!”
“是是是!婢子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