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也正好要去镇上买些东西,我陪她去吧。”罗连淡淡开口。
李晓兰没看到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笑了笑道:“李叔明日还是帮我挖地吧,我与罗大哥去就行。”
豆子婶夫妻俩在旁边小声的咬耳朵。
豆子叔:“我怎么觉得,这罗家哥儿的眼神跟冰刀子似的,像是要活活剐了大虎哥。”
豆子婶:“那是他活该,人家小年轻自然是想时时刻刻腻在一起,他一个半老头子瞎掺和什么?”
豆子叔:“你说得有道理。我瞧着,这罗家哥儿好像就只对晓兰丫头柔和些,旁人仿佛都进不了他的眼睛似的。”
豆子婶:“可不是嘛,有一次进门,我就杵在他眼跟前儿,他都愣是没瞧见,眼睛跟能穿透似的,瞧着身后的晓兰丫头,想想也是好笑。”
突然,罗连的耳朵动了动,他俯身在李晓兰的耳边小声轻语了两句,便放下锄头走了。
“罗家哥儿怎么走了?”豆子婶蹭上来疑惑的问,还以为是夫妻俩说悄悄话被他听着了,心里不好意思呢。
其实他们的话罗连的确是听见了,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说是听见山里有动静,他拿了弓箭去瞧瞧。”李晓兰笑着回答。
刚才是小三儿吹了哨子,应当是山上有什么异动。
罗连与她说不用担心,但她想着当初为他包扎伤口时那满身伤疤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胆战心惊。
又害怕有什么歹人冲下山来,伤着的两位婶子和叔叔,到时候她怕是一辈子都良心难安了。
可此时她却什么都不能说,甚至都没有理由让大家回去休息,只能闷着头干活。
大家还以为是罗连把她的精气神儿给带走了,还调侃了几句。
然后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对了,晓兰丫头你听说没?就是顺子那一家,村长不是将他们除了族谱吗,结果那两个老的拎不清,自己把自己的名字给划掉,气哼哼的带着那一堆不孝儿孙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讨口?!”
李晓兰点了点头,“知道,有听村长提过一嘴。不过这都是他们自己作下的孽,以后能不能过得好就看他们的造化吧,反正与咱们也没关系了。”
“说得也是,像那样脏心烂肝的东西赶走了也好?你没见咱们村子最近都安宁了许多吗?”
“安宁?怕是安宁不下来?那边还有一家老鼠屎呢!”
豆子婶指的方向便是何正家。
“对了,晓兰丫头,你那奶奶前几日偷偷从祠堂里跑出来,到处嚷嚷你的坏话,又被村长打了一顿,这下子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