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笑地摇摇头,对封扬远说:“她也就怕你。”
他接过我手上的包,揽住我的肩膀,笑回:“一物降一物,我还不是只怕你。”
而后我们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食材,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居然跟封扬远说:“回去准我进次厨房?看着你做饭好像也挺好玩的。”
他撇了撇嘴,“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玩的?我怕到时候我肠胃会觉得不好玩,集体抗议!”
然而事实证明,他这人在对待我这件事儿上那是相当讲原则的,说话是说话,做事是做事,说话做事完全是两码事儿,口头上怼我厉害,行动上却诚实得很,回家就把我推进了厨房,给我拴好围裙,洗菜涮锅,手把手教我如何炒菜。
其实我也真是把做菜当玩了,全程下来只想学会霸气的颠大勺,奈何资质有限,颠勺姿势太过毁三观,差点儿没把封扬远笑死。
期间他接了个电话,是李文芬打来的,要我们回大宅吃饭,说我公公请了好些故交和商圈大佬,回去跟着联络联络感情,日后生意场上也好相见。
但封扬远一口回绝了,我当时没当回事儿,但在后来尝到自己炒得真会惹肠胃抗议时,放下筷子弱弱地问:“要不……我们回大宅吧?大餐有,大佬也有,填肚子攒社交,双丰收!”
他目不斜我,低头吃得起劲:“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好不容易等到你给我做顿饭,还要哪里的饭局吸引得了我?”
说着还把那几盘色香味俱无的菜端到自己面前,摆出“你爱吃不吃,不吃我还多吃点儿”的架势。
看着他犹如小孩儿抢食一般有些幼稚的行为,我心里一暖,眉眼溢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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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们几乎宅在家,吃喝玩乐一样不少,腻歪得恨不得和他是连体婴儿,然而我没料到的是,自己无比轻松的过完了周末,工厂那边却乱了套。
周一一去公司,杨伯就来找我,语气慌张:“辛栀,刚厂长来电话,说工厂出事了。”
没头没脑一句,我啥事儿也搞不明白,问后才了解到在交接班的时候,有两名工人因为小事发生口角,推搡了几下,其他人去劝,却被其中一个反骂,反打,那人也是真厉害,噼里啪啦说了大堆挑拨离间的话,谁又在私底下骂过谁犯贱,谁又在谁背后做过小动作。
多是些中年妇女,脾气都不怎么好,烈火轻而易举被点燃,你来我往下,成了一出集体斗殴,即使管理人员一发现不对就赶快派人阻止,流血挂彩的人也不在少数。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听了宋梧那句话,感慨了一番人心难测后,才异常敏感,总觉得这事儿绝没表面上那么简单,当即就决定亲自去工厂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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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时,斗殴场面暂时被厂长派保安控制下来了,但要命的是,媒体听到了风声,纷纷涌去报道,唯恐落后,把工厂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都是好几个保安同时开路,我才挤得进去。
工厂内还是派肃杀气,果真如厂长所说,好些大姐的手上额头上受伤不轻,但她们愣是跟不知道疼一样,口中依旧互相骂骂咧咧,厂长叫人送她们去医院都不肯去。
听说我到了,有几个迅速围了过来,哭喊道:“白总,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本来就是好心劝架的,却被她反打、挑拨离间,这种罪毒妇人,就该送她进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