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到了此处,红河驿大门紧闭,那驿门已被积雪掩去半丈之深。
月溪等人到了此处,命人扫去积雪,进入馆中,馆内空无一人。
按理说来,官驿中都是有官身的衙役,受朝廷的俸禄,哪怕是大雪,也该有人值守。
红河驿中空无一人,此时便透着古怪。
月溪命人前去查看,须臾之后人回来,面色有些难看,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悲悯。
“回陛下,这红河驿中的衙役,都……都冻死了”
“什么?”
这一惊可不得了,红河驿距京都仅几百里的路程,正是紧邻京都之处,这里的衙役竟冻死在驿馆之内无人知晓。
不顾众臣劝阻,月溪执意前去查看,便见那衙役的宿房之中,一排排衙役栩栩如生,并排躺得整齐,只是那身上裹着被子,被子之上已经被冰晶覆盖。
“究竟……”
月溪一拳砸在柱子之上,连同同行的大臣,心中亦是一片寒凉。
京都贵人室内自有炭火燃烧,不说温暖如春,却也绝不至于冻人。
可这下头的衙役,城中的百姓,可没有那个条件燃烧炭盆,竟齐齐冻死在屋中。
月溪心情无比沉重,将那冰块拿出,交易所,你到底为何让我来到这里?
待到积雪停下,队伍便马不停蹄的朝着西北行去。
骑在马上寒风呼啸,却没人敢有半句怨言,短短一日,便行出了五百里之远。
待到晚上进入荣城,便见那城门值守的卫兵每半刻钟便须换班一次。
刚到门口,便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城外跑进城内,却因体力不支,倒在月溪的马蹄前方。
“大胆”
月溪身后的侍卫拔剑指向那少年,那少年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月溪摆手落马。
“主子?”
出门在外,他们不敢称女皇,只能以主子敬称,月溪却不理会他们,来到那倒在地上的少年身前。
女皇已经下马,秦凤二主自然也不能继续待在马上。
两人下得马来,直觉双腿发软竟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了。
月溪将那少年从地上扶起来,他已经冻得满脸青紫,意识模糊,却能感觉到有人将他扶起。
“你来自何处?”有人问他。
少年迷迷糊糊,却好似道出了西北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