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纪子说她好像没有孩子,那她的葬礼是谁操办的?”
“是我,准确地说是我们。”
平复了心情的市川答道。
“其实也没有怎么操办,只是用大家的一些积蓄为她购置了这里的墓地,水野老师的亲戚朋友很少,来的人大都是以前的学生。”
“大家是?”
“水野老师曾经的学生。”
“原来如此,听你也称呼纪子为老师,那么想必你也是纪子的学生了。”绯世了然地说道。
“她是我高中时的老师。”面前的市川点点头,眼神一直注视着墓碑,“她...对我很重要。”
似乎是纪子离世后想找个人倾诉,市川向绯世这位老师看重的友人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不良少年的故事。
十四年前,又或是十五年前,在神户市北区有一位普普通通的学生。
三年级之前,他的学习成绩很好,甚至一度成为父母过节与亲戚之间的谈资。
但因为家境和性格的原因,他在小学时期曾被周围的同学嘲笑,甚至偶尔会被高年级堵在厕所。
从三年级开始尤为明显,四年级对他来说简直是折磨,更糟心的是就算升年级,一个班的同学出现变动的几率很小,几乎都是同一批人。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为了所有同班同学的对立面。
可能是因为他们也不想被其他人排挤,所以他们选择远离自己。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真的很害怕,每天在学校里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时间长了后,他开始变得厌学,开始无所谓起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已经这样了,变得更糟又能怎样?
于是,他开始“武装”自己,尝试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这个方法好极了。
宛如一个脾气火爆的豪猪,那些欺负自己人全部被他还了回去,哪怕被围堵也要奋力挥拳
逐渐,他成为校园中最不好惹的存在,即便有些人心里有不满表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他成为学校里不良的一员,每天只会在学校里混日子,充当“大哥”的角色。
五年级到六年级的生涯是他在小学时期过得最舒适的一段时间。
由于基本没怎么学过习的原因,升学考试并不理想,只进入了一所普通的中学。
好吧,其实就是一所很差的中学。
国中时期的他同样效仿之前的经历,成为一名“光荣”的不良,并努力将自己武装起来。
这下没有人会来找他麻烦了,因为他真的会动手。
经常被请家长也是常有的事,他父母也已经习惯了,对于自己孩子估计也放弃了吧。
有时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父亲甚至会直接不耐烦地怼过去,在挂断电话后依旧骂骂咧咧,似乎孩子在学校中惹出的麻烦比不过面前酒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