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歌的大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笨拙而轻柔地抚摸着秦山竹的背,让她不要再伤心难过了。秋和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那师姐,现在你怎么办呢?”
江图南和原亭的表情明显是僵住,淡淡地留下来冷汗;而秦山竹却没有责怪秋和的唐突,而是点点头,忍住抽噎,开口说话:
“梨园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师傅们除了年终的通天祭,也没什么场合需要排舞。反正我现在也已经蓦然高堂了,我便在学宫里住也未尝不可。严夜弦...随他去吧,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和他是一刀两断了。”
秦山竹说罢,不再撑着手,接过白朝歌的手帕轻轻擦着泪,收回来方才泛滥悲伤的情绪。
“我已经想好了,不再和他来往了。他想如何就如何,不懂珍惜,那也就罢了。”
少年们都点点头,江图南也是很认真地点头看着秦山竹,“师姐,你说的对。及时止损,点到为止。师姐这么优秀出众,肯定不缺男子喜欢的啊。”
秦山竹听到这话,只当是小孩子的安慰,自嘲地轻轻笑了笑;但是白朝歌听到江图南的话之后,明显脸红了,脖子根儿和耳根子都漫上了红。
秦山竹看着这几个少年,只把他们当成小孩子,想了想,摇了摇手,自己笑了起来:“也不知怎的,居然和你们几个孩子说出这些话。不过,说出来,的确舒服很多。许多人都以为我开心快乐,但是我是一直憋在心里。谢谢你们呀,多谢你们听我说这些无聊的心事儿...”
话没说完,白朝歌插了嘴:“怎么会无聊呢?师姐想说,我便愿意听的。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师姐,我十八了...”
秦山竹和另外三个少年都是一脸惊讶地转头看向白朝歌;大高个儿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时心急,急切而直白地说了一段近乎表白心迹的话。
白朝歌顿时支支吾吾起来,脸上的浅浅淡红顿时变成了番茄般的通红,胀得整个人都仿佛快冒出白烟来了。
秦山竹何等聪明,看了一眼白朝歌便了然了。
自己虽然从小便心系严夜弦,但身边始终不缺乏更为优秀帅气的男子环绕,只是自己未曾想过要认识他们。
那些男子跟自己讲话、给自己送精致礼物的时候,也是这般支支吾吾,满脸通红。
秦山竹如何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