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华鸣廷在凌修和裴钧的带领下走进行宫,向华鸣盛行礼问安。
“皇兄安好,臣弟昨日因为些私事耽误了时辰,未能和皇兄与几位侄儿一同出发,实在惭愧。”
耽误时辰的私事,便是华鸣盛故意为之,本想着索性让他多耽误几日,误了秋猎,谁知他竟如此快就解决掉,赶在此时参加秋猎。本就对这位弟弟心有不满,华鸣盛眼皮也不抬,当即便道。
“自知惭愧便在今日好好表现,时隔多年,朕倒是也想念和你一同骑射的日子了。”
华鸣盛似乎并不愿与华鸣廷多待,说完话便走,董福林则是从善如流的上前找补。
“王爷莫怪,昨晚出了些事,玉平公主之女受了伤,昏迷一.夜,今日醒来却什么都瞧不见了。玉平公主身份特殊,为人又极好,陛下也是最疼爱这位义妹的,薛大小姐也是端方有礼,颇有当年玉平公主的意思,而今受了伤,几位皇子也都惦记着,您可要先去看看薛大小姐?”
或许是为了给华鸣廷找个台阶下,董福林主动说起这件本不该提起的事,好在说的含糊,没有点明,华鸣廷则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婉言拒绝。
“有劳公公告知,本王还是不去了,姑娘家受了伤最是不愿见人,且让她好好歇着。”
华鸣廷转身离开,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前往自己的住处更衣,预备着稍后的骑射。另一边,华遥哄睡了薛晗,则是赶去华鸣盛所在的偏殿,开口禀报。
“父皇,晗儿目不能视,作画一事,依儿臣看可交给凌修。另……儿臣有些不适,此次秋猎,便不参加了。”
“胡闹!朕怎么没看出你有什么不适?秋猎是考验你们骑射功夫的方式,周围的守卫都是京中各处集结而来的,为的就是能让他们看见,我乾渊的皇子们各个骁勇,你身为太子,偏在今日耍什么小性子?不适也给我忍着,你必须给朕去参加秋猎!”
“是,父皇。”
强硬的言语不容反驳,华遥轻轻垂眸,遮掩住自己眼中的失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行礼后转身离开。
华鸣盛明明知道华遥每隔不久便会发作一次的旧疾,只是因为华遥一向在那几日避着人,谁都不知道那几日里,华遥到底是如何煎熬罢了。本想借着这个理由留下来陪着薛晗的,谁知,却遭到此般拒绝。
他的父亲,向来是这样的,他又在奢求什么……
华遥冷笑一声,回到住处吩咐了于彻易容后代自己去参加秋猎,而他则是回到薛晗的房间内继续安静的陪伴着她。
“晗儿,你的父亲也会这样么?专断独行,从不听你的话……不会的,你父亲待你很好,至少,在我见到时候,算是。”
“权利可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一个人完全变了个模样,真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
哪怕她睡着,什么都无法回答,仅仅只是这样安静的相处,也让他觉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