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晚,凌修回了凌月阁,而薛晗则是直接让素秋素月等人去处理摄政王府的鬼,谁知两人却是白跑了一趟,回来后才开口禀报。
“主上,摄政王府内已经没有灵体了,干净得很,我看着几个房间的墙壁上还贴了几张符咒,没敢进去。不过这样一来,其他的鬼更不敢进去了。”
“符咒,那一定是凌修,给咱们省了不少事,也不错,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我也睡了。”
次日清晨,凌月阁内,凌修跪在凌紫月的静室之中,汇报着近日的情况。
“薛姑娘似乎精通医术,秋猎回来后,摄政王因伤势病倒,是薛姑娘前去送药的。随后弟子发觉,王府出现恶鬼,昨夜已经处理掉,并在王府内留了符咒。”
凌紫月闭目聆听着凌修的回答,越来越觉得薛晗此人极为可疑,闺房中活了十七年的姑娘,在薛阳的教导下会个一招半式还说得通,究竟是何时学的医术?
她身上的谜底,定要一层一层揭开才能安心。凌紫月睁开双眼对上凌修的目光,淡淡开口说明道。
“若是细说起来,薛晗也算是你师妹了。她五年前曾经病过一场,薛将军遍寻名医依旧没有起色,后来,还是陛下让为师前去治疗,当时为了不让大臣们觉得陛下偏心,为师便想了个说辞,说她是为师命定的徒弟。或许当真是如此,现如今她和你在无相阁共事。”
“原来,薛姑娘竟是师妹?难怪师尊似乎对她格外关注,师尊放心,弟子也会代师尊传授些术法给她。”
与此同时,余之堂内院一片沉寂。慕老先生的女弟子白萱坐在方桌一侧,满脸泪痕的看着放桌上慕老先生仅剩的遗物,低声质问道。
“所以,当初是你们找人易容成师父,在余之堂忙前忙后,故意骗我们,谎称他还在世?”
华遥此刻已经易容成端木渡的模样,见薛晗的手一直在桌下紧握着,担心她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开口解释道。
“被人欺骗的滋味是不好受,但这是慕老先生临终前的嘱托,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和初六,你们是他收留的孤儿,他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你今年十七,初六刚刚满了十岁,他也是担心你们受不住。至于我们,只是想完成慕老先生的遗愿罢了。”
白萱到底还是明事理的,起身向华遥与薛晗行礼算作道歉,擦去眼泪后低声回答。
“方才是我唐突,此事本就不该怪你们的,辛苦二位处理师父的后事。眼下我唯一担忧的便是这余之堂。师父曾说,这是他为了自己病逝的儿子,也就是余之兄创立,我担心以我之能,守不住余之堂的招牌,师父在天有灵,会失望的。”
“你一个人不行,还有我呢,只要你答应,从今日起我便留在余之堂继续研习医术,和你一块坐诊。”
薛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脑袋一热,这话就直接说出口来。要知道她在旁人眼中,不过是学习医术短短数月的学徒,扬言坐诊,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意识到错误的薛晗当即讪笑几声,开口解释。
“当然,主要还是靠萱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