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是个舞姬,全靠着在涟波浅卖艺挣钱,一日不跳舞便是一日没有进账,此刻听薛晗如此说也是有些着急。
“我倒是想休息……老板可不让啊,先前我就一连休息过好几日,再和她开口,她怕是要直接将我赶出去了。我是涟波浅最出色的舞姬,我不能这个最后关头放弃,两位姑娘,你们一定要帮我想想法子,哪怕先坚持这几日,之后在休息也好。”
普通人的日子,的确是不大好过啊。薛晗不禁感叹着,伸手摸上徐柔的后腰检查情况,随后挽起袖口为其施针止痛。
“我尽力而为,或许尝试一下熏蒸之法。但我必须告诉你,此次就算治好,你日后也不能在跳舞了。继续跳舞就会继续损伤你的腰椎,再耽误下去,你的下半.身就会瘫痪。萱儿,你和陆唯到后院准备一下吧。就按着先前的药方。”
“嗯,这就去。”
白萱注意得到薛晗的手法专业而又熟练,比起她是有过之无不及,根本不是学医不久的样子,不过她一时间也没有察觉薛晗有什么坏心思,有个人和她一起经营余之堂,也不错。
这一次,徐柔对治疗十分配合,几日后,她的情况也已经好转不少,涟波浅的重要演出随之而至,一日傍晚,难得华遥并未易容就出现在涟波浅中,此刻他正摇着折扇和身边的施向宏周旋。
“侍郎客气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怎能劳动您邀我至此品酒赏美人。”
站在华遥身边的施向宏则是一脸谄媚的开口回答。
“这段时日.我做点生意,结果血本无归,惹姨母生气了,她一连几日都不肯见我。二殿下一向不待见我,我这不是打算请殿下帮我说几句好话,也好让姨母原谅我么。”
施向宏所指的生意本就不是正当生意,搞得血本无归,也难怪宁妃会生气。华励怎么说也是宁妃的亲儿子,看见自家母亲对施向宏上心,自是不乐意的。施向宏自己没什么本事,也就只能到处求人。
见他态度如此真诚,华遥也忍不住打算坑他一把。
“嘶……不巧的是,我和宁妃娘娘关系也不大好,毕竟我可是要和她儿子抢皇位的。不过侍郎你一向出手大方,先前也帮过我,这次我定然会帮你的,正好有件小事须得你帮忙。前段时日宁妃宫里殁了个丫鬟,听说最近身边身边没什么贴心的人,你不妨趁机选个人,我帮你送进去。”
施向宏闻言当即拍了一把大腿,抬手竖起大拇指。
“到底是太子殿下读书多心思细,送个我的人到姨母身边,下次有什么事都能及时得知,果然是个好法子!走走走,咱们去二楼看舞,演出一会儿就开始了。”
华遥与施向宏上楼的功夫,倒是被薛晗看个正着。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模样,薛晗不禁感叹一句华遥当真是人有千面,让人分不出真假。
锦祥生前也是不少参与这种活动的,此刻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着正在准备舞台机关的姑娘们。薛晗实在是看不下去,伸手抢过他的瓜子低声提醒。
“你现在是我的暗卫,不会用剑也就算了,你在这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就过分了啊,陆唯可不会这样的。”
闻言,锦祥当即坐直了身子不再乱动,低声解释着。
“咳,以前都是这样,习惯了。不过,小姐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这里,大多都是男客。”
“我这不是穿了男装吗?为了让徐柔能认出我才没用法力易容,还不是因为徐柔的邀请,今日是她最后一场演出,又有不少朝廷官员会来,我来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