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鸣盛的人先前也一定调查过驿站和东宫,华遥也没想隐瞒,只断定他不会细究自己去做什么,这个答案,是他会相信的。
片刻后,华鸣盛当即拍案而起。
“早就听闻寂遥人不是什么善类,谁知竟如此歹毒,仗着会制毒,还真能无法无天不成!又是鸿枢郡主又是我乾渊太子,未免太过猖狂!小郡主,你且安心,此事,朕自会处理。眼下东宫还在重新修葺,你便跟着太子去京郊的温泉庄子暂住吧。”
华遥参与朝政也有两三年光景,此次还是第一次被人扶着进出大殿,并且一句话也没说。皇宫内处处都是宫人,华遥总是时不时咳嗽,薛晗恍惚间分不清真假,总要侧过头去看他神情,趁着无人注意,华遥则是悄悄吻了薛晗脸颊。
“别担心,都是装的。你在家时看着我易容的,还不清楚吗?”
“只能怪你装的太像,陆唯,你说是不是?”
陆唯原本是打算窥探一下华遥的身体状况,谁知却被玉扳指的法力挡回,此刻也只好回答。
“小姐说的是,小姐您也是大病初愈,更该顾着自己。”
待到出了宫门,陆唯当即不再搀扶着华遥,改为走在薛晗身边,将手臂上搭着的披风给薛晗披上身。
“当真是个偏心的下人……”
薛晗闻言一笑,回身捏捏陆唯的脸,似是感谢一般。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董福林递给华鸣盛一本奏折,华鸣盛看着看着便皱起眉头,冷笑着开口。
“呵,寂遥是越发出息了,大部队没有动作,三五成群的操纵毒物sao扰边境村镇,薛阳是难得的将才,却对毒物一无所知,折损了些兵士。他也得知了煜京瘟疫一事,倒是对家眷关心的紧。”
董福林不敢对此妄作评论,只是开口回答道。
“陛下安心,将军府一切都好,刘氏是个周全的,薛昭小公子年岁还小,也是向来懂事。”
华鸣盛转头看向董福林,将自己手里的奏折递给他,开口笑道。
“你都跟了我大半辈子了,实在不必如此小心,我猜你是想说,军饷应当提前发放?边境是艰苦些,但这军饷何时发放也有规矩,薛阳是朝中唯一可堪大用的武将,若是此次破了例,往后薛阳若是恃宠而骄,可就麻烦了。”
站在高位,却依旧是如履薄冰,因为他知道,一旦摔倒,就不仅仅是跌入万丈深渊那么简单。先前他打压过的人,会将他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