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恨摆了摆手道,“各位,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那些军汉若有所思,胆怯地握紧了手套。
他们深知军法森严,不容挑衅,忙带起手套,相继站上了木板。
若有所思地移步到了鲫鱼石雕旁,谨慎地抓住了石雕。
说来也怪,这些军汉久久没有感觉到异状,彼此逐渐露出欣喜神色。
张旭豪看在眼中,大喜过望。
英恨一声令下,所有的军汉向着左转动起石雕来。
然而很奇怪。
数十米军汉几乎耗尽了力气,也没有能转动石雕。
“这是怎么回事?”张旭豪急切询问,眼珠一转,怒叱道,“向右转动。”
军汉毫不停留,向着右转动。
可是仍很奇怪,石雕仿佛真的固定在了地面,竟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
张旭豪失望了,那产生的迫切希望瞬间湮灭。
英恨再次仔仔细细打量着石雕,却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端倪。
我觉得好奇,这石雕深处在仓库里,是仓库最不和谐的地方。
原本也没有什么稀奇,可是为什么会导电?而且左移动也不是,右移动也不是,难不成要拔?
拔苗助长?
但是看这石雕的样子,想要将其拔起,恐怕难上加难。
英恨的方法我不懂,但可以想象,如果黄家真是这样想的,也绝不会这么麻烦。
毕竟每次都要动用这么多人,显得有些不切合实际。
更何况这里是黄家的钱库,从外面的通道,和阻隔仓库门的石壁上,都可以判断出,这里的设计,就是为了杜绝大量的人员一起进出。
我盯向黄裕,热切地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些许线索。
可悲的是,看她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可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但我笃定,这看似神秘的仓库,绝对不会这么麻烦,要不然黄家平日怎么进出的?
“这里或许是有机括在控制。”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时想到,如果百晓生在此,定然能看出周围的异端。
张旭豪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英恨让那些军汉撤掉了木板退回,然后相继聚集在周围,试图寻找最有可能出现机括的地方。
可是数十双眼睛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什么蹊跷都没有发现。
我暗自觉得,如果黄家知道此情此景,足以自傲。
2
大清早,英里便捧着东硕最爱吃的冰糖葫芦,向着房间走来,可是到了房门前,正好遇到了一脸冰冷的黄裕,并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在前面忙着,跑这里干什么?”
英里一怔,“我给表哥送吃的。”
她有恃无恐地晃了晃手中的冰糖葫芦,解释道,“这可是他最喜欢吃的东西。”
“好了,东西给我,你可以离开了。”黄裕伸出手来,说着便要去抢。
英里一躲,闪开,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我买给我表哥的,凭什么给你?”
“就凭我是你的雇主。”黄裕傲气地乜斜着她。
英里气鼓鼓道,“雇主了不起?雇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是我表哥,我想要见就见,管你什么事情?”
“是,你说的都对,但是在我的铺子里,只能我说了算。”黄裕邪笑道,“别忘了我的叮嘱,你的活动范围在前面,不是后面。”
“你,你太欺负人了。”英里赌气着。
这时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传来,二人同时住口,不由好奇,什么人放炮竟然放到自己的铺子门前来了,也不怕惊到了客人。
黄裕心中充满了恼怒。
也就在这时,英里趁着黄裕分神之际,竟一闪身,向着东硕所在的房间奔去。
黄裕并没有当回事,伸着脖子望着外面,脸色泛着狐疑。
“姓黄的,我表哥呢?”英里疾奔了出来,气愤道,“你把他藏哪里了?”
黄裕爱答不理道,“什么我把他藏哪里了?他一个大活人,想要干什么,我能阻止得了吗?”
“你骗谁呢?”英里气呼呼地向着所有的房间找了一圈,结果都没有东硕的影子,怒冲冲来到黄裕的面前,怒问道,“肯定是你,为了不让他见我,所以才把他藏了起来,你好卑鄙。”
黄裕认真地瞧着她,轻轻一笑,然后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我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意思?”
黄裕加快了脚步,不愿搭理她。
穿过后院门时,心生一想法,急忙将门反锁起来。
英里大怒,在里面不断摇晃着,可是始终也打不开门,愤愤不平地咒骂着。
黄裕当做没有听到,徒步来到了铺子门口,此刻外面正好聚集了很多人,观望着外面斜对面。
这条街的一切,黄裕在熟悉不过了!
她只是一眼,便看到了李裁缝正得意洋洋向着这边张望。
目光相对,李裁缝看到黄裕时,忙拱手道,“黄小姐,久违了,想不到你以前是我的主顾,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我竞争对手。不过,你确实了得,把一个即将要黄了的铺子,转眼让其起死回生了,看来,我这些徒弟是真有出息了。”
“李裁缝,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什么意思?”黄裕盯着李裁缝势力的样子,心中不悦道,“大家敞开门做生意,各凭本事,你也用不着佩服我。”
李裁缝一笑道,“放心吧,以后犯不着了,我们李记裁缝铺子也改行了,改成做男装,既然你这么喜欢旗袍,那以后这口饭让给你了。”
他也不待黄裕发表意见,一转身,欢喜地向着自己铺子前奔去。
黄裕冷笑了声,并没有当回事,这时,她透过人群,看到了人群中,背着东硕的李奎出现。
东硕不能行动,在病床上卧榻了两月有余,黄裕为了让他心情畅快些,才安排李奎带着他出去透了透气。
然而,东硕的面容丝毫没有好转,当看到黄裕时,双目一紧,变得目光灼灼起来。
这一瞬间,他们彼此颤粟,仿佛穿越了时空,又回到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凉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