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赴怀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刘萍萍,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如今时间紧迫,况且方才不正是靠着刘萍萍的提醒他才想通有一真一假两个圣女吗?
“照公子说来,昨日差些撞到我的那人就是真凶?!”刘萍萍听罢顿时感到一阵后怕。
风赴怀点点头,“极有可能,你应该也闻到此人身上的香味。”
“不错,是有一阵异香”刘萍萍回忆道,“难怪我看他走路怪怪的。”
“走路怪怪的?”风赴怀诧异道。
“是啊”刘萍萍理所当然的说道,“昨日我也没在意,方才听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走路似乎每一步都稍稍行偏一些,想必是故意要撞我吧。”
“原来如此!”风赴怀恍然大悟,“我就奇怪明明你们本应相隔三寸交错而过,最后又怎会差些撞上,想不到萍萍姑娘你的目力这么强!”
以风赴怀的武功眼力尚且瞧不出破绽,只是在两人就要撞上的一瞬方发觉这才伸手拉了她一下,没想到她自己却看出破绽了,刘萍萍的空间错觉观察力的确很强。
这几日刘萍萍一直帮不上忙,如今见风赴怀竟然夸她,顿时有点小甜蜜,“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学过一些阵法,许多阵法正是靠这种视觉偏差来布置的。”
“哦?”风赴怀真的诧异了,“原来你还学过阵法。”
“是啊,六博棋不就是阵法演变而来的么。”
阵法无论是在江湖中还是在各诸侯国军队里都不罕见,比如太行剑派就有由八八六十四名弟子组成的八面玲珑阵,相传此阵哪怕六脉高手独自去闯也要铩羽而归。相传太行剑派五老更能组成五行幻阵,被此阵围困之人不知阵外春夏秋冬,终日于阵内不识夏阳冬雪度日如年,这也是太行剑派两千年来屹立江湖而不倒的原因之一。
刘萍萍的话语令风赴怀更加确信心中所想,他面色凝重的思忖道:“昨日逃走的灰衣人并不像是使用轻功,反倒更似纯粹的脚力。能以脚力胜过轻功,要做到这一点……看来此人武功走的乃是正巫教修身一路,并且定已练至极深的境界,甚至比我估计的还要高!”
风赴怀眼神一凝,“高到能从阎前辈手中擒住子毓!”
“为今之计,只需寻到子毓便可确定自己所有的猜测,甚至一切都可真相大白!”
想罢,两人回到逆旅休息,准备等到入夜再去孟府之内一探究竟。
谁知二人刚一回到逆旅,主人家便笑着道:“你们几个还真奇怪,昨日你俩向我打听他俩去哪了,今日那位公子又来问我这位姑娘去哪了。”
风赴怀听后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主人家,你说的可是昨日我们向你打听的那对男女?”
“可不就是嘛”主人家笑着道,“不过今日只那位官人一人前来,只问了你身边这位姑娘去哪儿了。”
风赴怀与刘萍萍对视一眼,均感到后怕不已,若风赴怀将刘萍萍一人留在逆旅,若真凶正是那位男子……
主人家又笑着说道:“不过放心吧,我对他说你们二位一早便走了,不在这儿住了。”
接着风赴怀听见他嘀咕道:“不带那位美貌女子一起来,我偏不让你找到这位姑娘。”
风赴怀满头黑线,心道:“幸好昨日我向你打探那对男女消息之时萍萍姑娘在我身旁,否则你会不会胡乱告诉我他们出城去了……”
不过,主人家无疑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否则晚上风赴怀还真不放心一个人去孟府。
两人用过午膳,风赴怀独自一人回到房中盘膝坐好开始调理气息。今夜势必比前夜偃府之中还要凶险,偃府之内虽然戒备森严,但大多数仍是兵士,身怀武功之人不多。可是这孟府不同,连看门的都是大周天,并且他与神秘势力打过不少次交道,这些人训练有素,组织严密,何况还有一个能够从阎雪山手中擒住子毓的绝顶高手!
最重要的是,若风赴怀的猜测无误,这还是一个变态的绝顶高手……
与偃府中那位还有所不同,那位人家好歹让他与徐三坚走了,仅仅只是出言威慑,孟府之中这位……风赴怀想想都觉得菊花一紧。
所以风赴怀只得抓紧时间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今夜不但关乎徐三坚的性命,还关乎到子毓的性命,丝毫马虎不得。
就这样一直到亥时,风赴怀除了日入时分出来吃了几口晚饭,余下时间一直在房中修炼,昨日他与嬴锋两次交手对南极天经第五重顺逆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巩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