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金感到很奇怪,怎么就一直没有听母亲讲过皮箱子的事情呢?
“可能岳母不想让夏家人知晓吧?”林建国淡淡地说道。
夏有金偏着头,努力想着小时候的事情,“就算补想让我哥哥知道,那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吧?今天姨妈不讲起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知道,可惜啊,我妈带出来一箱子宝贝,如今败落下来,只剩下一只花瓶了,而且,还不晓得华云会不会把花瓶给我呢?”
“不管她给补给,那姨妈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这花瓶本来就属于你妈妈的,她还想独吞不成?”
“他怎么不敢独吞?她又不是很大方的人,以前我让她给我看一下,央求她。就看一下,她都不肯,这种人,你指望从她手里分东西出来,我看呀,除非姨妈亲自过问……”
“她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既然这样,到底华云会不会把花瓶拿出来,我们这会过去问问不就行了?”林建国显得很不耐烦。
“那好吧,走,我们去问问?”
……
“花瓶?什么?还古董?”华云穿着白大褂,看起来笨拙肥硕的身躯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厚厚的玳瑁边眼镜后,一双疑惑而又略显惊恐的眼睛,透出极端的不耐烦。
几乎是咆哮般地否认了夏有金。
“老妈病糊涂了,那花瓶早就摔坏了,搬家的时候就没了,我的仙人呢,你让我上哪里给你找古董花瓶去呀?我的老天啊,那得多少钱啊?我给你摔坏了,我赔不起啊?”
“行了,表姐,我不过是尊重姨妈的意思问一下,你说没有就没有,那我回去问问姨妈?”
林建国看出来华云的狡诈,铁定这花瓶在她家里,便不主张夏有金回病房确认,即使是确认,也需要华云陪着一起,否则,趁这会儿功夫,华云来一个调虎离山,事后,姨妈就算亲自督办,也是无能为力了。
华云撇撇嘴,极不耐烦地赶走夏有金,“行了行了,你快点走吧,我这儿还有病人呢!”
“那个花瓶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林建国忍不住问夏有金。
“当然重要,是我妈妈留下来的东西,说不定还不止这么点呢?”夏有金恼怒地看向林建国,“你是不是不想问了?”
“我觉得吧,不好说。”
“是不好说还是不敢说?我就知道,你就是门背后的弯刀,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是有点不好意思嘛!”林建国小声争辩。
“算了,你就是胆小,你就只知道在家里欺负我!”
夏有金将头一扭,自顾自地往前走,林建国紧紧跟随其后,叫她慢一点她也不理睬。
没办法,林建国只得紧跑几步。
“姨妈,我都说了,表姐不会给我看花瓶的!”
夏有金人还没有落座,便埋怨起华云来了。
林建国垂立一旁,有一种做错事之后的心虚。
江莲眼睛一开一合,刚刚睡下被搅醒的不舒服,但瞬间就过去了。
“你二表姐、三表姐一会儿也要来,到时谈谈这件事情吧!”
夏有金“唔”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