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裕收回嗜血的目光,仰望塔顶,心情沉重。[【^$】
他自然不信秦笙笙会被雷劈中,如果劈中,身体也会坠落下来,可是,秦笙笙在那几道白光之后,没有一丝踪影,他不禁焦急起来。
莫非,她被人趁机掳走,然后制造成被神灵收去的假象?
他的暗卫们已经悄悄散开,去寻找秦笙笙的下落,慕容子裕深吸一口气,正要飞身上塔顶一探究竟,却被祁太后冷声叫住。
“皇上,事实摆在眼前,秦笙笙确实被神明收了去,还请皇上颁布圣旨,取消与秦笙笙的大婚。醢”
慕容子裕转过身来,目光带着阴狠的漩涡,直直地刺向祁太后,“太后,您就这么巴望儿臣的皇后成仙么?”
“皇上”祁太后面色无波地道:“大家有目共睹,不是哀家的个人意愿,哀家不过是顺天意,成人意罢了。”
“好一个顺天意、成人意,寡人就要看看,寡人是真龙天子,寡人看中的女人,哪个神仙敢收!缇”
“皇上!”闻此言,祁太后终于面色微变,站起身来,严厉地道:“您是万金之躯,怎可为了一个妖女得罪神灵!”
墨冀也适当地插话道:“皇上,太后说得对,神灵若听到您的这番话,只怕会不再庇佑我流星国。恳请皇上下旨,收回娶秦笙笙为后的圣旨,将秦笙笙交于月神处置,以表对月神的崇敬之意。”
“笑话!”慕容子裕冷笑,“我流星国难不成都是靠上天庇佑才得以延续?若真如此,寡人从此就待在这月光塔内,每日里理佛诵经,什么都不用管,流星国也照样风调雨顺了。”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住口!如果月神真的有灵,要收也是收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何以会收一个善良纯真的女子?”
慕容子裕暴戾地打断墨冀的话,此时此刻,秦笙笙生死不明,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崩溃的一塌糊涂,再不给墨冀一点颜面。
墨冀表情有些难堪,毕竟被慕容子裕这样不留情面地呵斥,还是头一回,又是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叫他情何以堪。心中怨怼不已,却又只能忍气吞声。
祁太后亦是气白了脸,墨冀是慕容子裕名义上的堂舅舅,慕容子裕这般当众甩脸子,无疑也是在打她的脸,她怎能不气。
祁太后将脸一沉,颇为愠恼地道:“皇上,月光塔是圣洁之地,秦笙笙触犯月神,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成为我流星国的皇后。除非,皇上真的要为了她一个妖女,不顾大臣劝阻,不顾百姓请命,宁可冒着天下之大不违也要将她留在身边。还请皇上三思,以我流星国的国运为重,万不可触犯神灵,触犯众怒!”
一听祁太后都这般说,在场的宗亲及百官们,齐齐地跪在地上,高声呼道:“望皇上以国运为重,望皇上三思!”
呼声过后,围墙外的百姓也跟着高喊:“处置秦妖女,兴我流星国!处置秦妖女,兴我流星国!”
一时间,呼喊声震撼山岳,连绵不绝。
慕容子裕一贯冷漠的脸庞,此刻更是寒意森森,透着骇人的杀意,额上的青筋隐隐在跳动着。
他冷沉沉地将手一伸,廖然立即将一柄宝剑呈在他的大掌里。
一见慕容子裕手里的宝剑,太后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得张大了嘴。
祁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子裕,颤抖着双手指着早已脱离自己掌控的儿子,却心惊地光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子裕为了秦笙笙,可以将祖传的流星宝剑请出来。
流星剑,是开国先祖从一位仙人那里得来,剑锋锋利无比,先祖也是仗着这把宝剑杀敌无数,所向披靡。
而这把剑,听说是上古时期,一颗星石陨落在伽叶山上,经过山口火海喷发,最终锻造成一把世间罕有的流星剑。
先祖也是因为得此宝剑,将开国之名命为流星国,从此,开启了流星国代代相传的盛世局面。
先祖有喻,流星剑乃神剑,上可斩皇亲,下可杀小人,一旦宝剑出鞘,必定要沾血才作罢,否则,必将有大乱。慕容子裕这时候将宝剑拿出来,不就是动了杀意,要大开杀戒吗?
祁太后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颤着声道:“你,你今日竟然将流星剑都带在了身边,你,你早就预料好了是么?无论结果如何,明知道秦笙笙是妖女,你还是要罔顾众人劝阻,甚至是为了一个妖女要血溅月光塔!裕儿,你怎可以被那妖女迷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