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后一声声地控诉,让百官们顿时忘却危险,一个个愤慨不已。这皇上如此这般,怕是真的被那妖女给蛊惑了,要不然,怎么出门还带着流星剑?
那流星剑可是一直供奉在皇家宗庙里,逢大事的时候,皇帝才会亲自请出宝剑,而且宝剑见光就要嗜血,今晚,怕是皇帝要将他们一个个杀光才泄愤。
想到此,大臣们寒心不已,六贤王更是气得胡子都在发颤。
他走近慕容子裕面前,严肃地道:“皇上,您还说秦笙笙不是妖女,今晚,您为了一个妖女,竟然要用忠心的臣子的鲜血来祭宝剑。皇上,您置流星国的颜面何在,置流星国的未来何在!请皇上赶紧放下流星剑,本王不想看着你一步步坠入深渊!”
“请皇上收回流星剑!”
这一回,又换成另一种请求了。慕容子裕寒凉的双眸戾气逼人,这一个个地都像是商量好似得,非逼着他就范。
傲慢的身躯岿然不动地立在原处,手里的流星剑横在手掌里握着,另一只手慢慢靠近剑柄。
“皇上,请您三思啊!”六贤王一见慕容子裕要拔出宝剑,吓得脸色全无,大喊道,“先祖在天上看着您呢,还有先皇,他这么信任您,您不可以辜负先皇啊”
可是,慕容子裕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一向冷傲的他,向来不屈服于逼迫,何况,是要他放弃秦笙笙。
他好容易说服秦笙笙嫁给自己,就算真的是神灵作怪,他也要用流星剑与神灵一争高下!
他的手掌紧握着剑柄,抿着唇,手掌缓缓往外抽动。
“皇上!”祁太后大声喝住他,“难道,你也要哀家跪在地上求你吗?”
手顿住,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眸盯向祁太后煞白的脸,薄唇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母后,你这是要和大家一样逼宫吗?还是说,母后已经掌控不了寡人了,就想弃子,然后从你们墨家再推出一个人来代替寡人?”
“你皇上,你胡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很伤哀家的心”
“母后有心吗?”
慕容子裕垂下握剑的手,一步一步逼近祁太后身边,压低声音,贴近祁太后的耳侧,阴冷的话语字字如冰刀一般刺向祁太后。
“若是母后真的伤心,岂会一心只向着自己的娘家而罔顾自己的儿子被人算计?又岂会由着自己的娘家玩弄权术将自己的儿子视作傀儡皇帝?更岂会勾结外人处心积虑地置自己的儿媳与死地?”
祁太后被逼得步步后退,最后退在玉石栏杆上,再无退路,不得不与慕容子裕面对面。
此刻,她已是内心惶惶、冷汗连连。
他知道,他都知道?
望着祁太后变了几变的脸色,慕容子裕继续冷漠地道:“母后该庆幸,你的儿子不是无能之辈,要不然,母后殡天之后,有何颜面去见父皇?难不成告诉父皇,裕儿软弱无能,又无子嗣,只得从墨家过继一个年少有为的孩子,取代慕容家的皇帝宝座?”
“知道孩儿为何迟迟不肯要皇子吗?就是因为母后的心太狭小,只装得下墨家的孩子。实话告诉母后,后宫中人,谁都可以诞下麟儿,唯独墨家的女儿不可以!”
扑通——祁太后被最后那番话惊得瘫坐在地,脸上已是血色全无。
“太后!”珍姑姑心疼地赶紧要将祁太后扶起来。
可是祁太后就像是入了魔怔,一双眼神再也无有了往日的神采,任凭珍姑姑怎么搀扶,她都不愿起身。
因为慕容子裕与祁太后说话时,声音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得见,大家见祁太后忽然坐倒在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惊愕地看着流星国最高统治的两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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