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闹钟定时的想起,一向睡眠较浅的白肖抖动着睫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抬手够到闹钟,修长的手指制止了它惊涛骇浪的狂欢。
揉了揉眉心,白肖紧闭了眼睛又睁开,浓墨被稀释,留下的是浅浅的困意。
窗外早已没有了昨晚要撕裂天空的雷声,大雨过后,鸟啼声愈发的清脆。
看着自己臂弯里躺着的人,白肖不自觉的荡出笑意,把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顺在耳后,还顺手捏了捏软软的耳垂。
糯米糕一样的触感,让他捏了又捏,直到怀里的人不安的动了动,哼唧一声,才松了手。
“依依,该起床了。”
“再不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依依?小懒猪?”
“起床起床了!”
白肖戳了她略微有肉感的脸,又去捏她的鼻尖,见怀里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便勾起她的一缕青丝,扫过她的眉眼,勾勒着鼻梁。
像是十八岁的少年,怀着好奇与稚嫩,去发觉不一样的事物。
尚子依被脸上的刺痒感硬生生的从周公的殿堂里拉出来,胡乱的抹了把脸,又把头埋在白肖的胸膛。
“白肖,别闹!”
“我困!”闷闷的声音里带着沙哑,有些软软的,憨憨的。
“你该起床了。”
掀开被子的一角,看着单手搭着自己腰身的人,白肖眼底流光溢转,凑近她,放缓了语调说:“还是说睡美人期待王子的吻。”
“哪里有王子,我要睡觉,困死了。”
“看来是中了魔咒,我这么见义勇为,不能坐视不理,那是先亲额头呢?还是先亲嘴呢?”
“浅啄呢?还是法式热吻?”
听着他不入流的絮絮叨叨,尚子依哪里还睡得着。抬腿踹他,然而被白肖压制住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白肖,你就是个大猪蹄子。”
“依依,你这是习惯了抱着我睡觉啊,看来以后我得多来,让你的身体形成记忆,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
听到他厚颜无耻的话,尚子依仰头看他,甩手落在那层薄薄的腹肌上。“想的美,我抱你,纯粹是你…比较暖和,也就比我的抱枕强一点点。”
“看来依依还是喜欢,从昨天开始,你的床就有了我的味道,所以,我要对它负责。”
见他义正言辞的胡说八道,尚子依挑了挑眉,问:“你要怎么负责?”
“我要一睡到底。”
“我把床垫给你,你去睡吧!”尚子依撑着床坐起,把披散的头发随意的扎了一下,露出白净的脖颈。
“我说的是你,它的主人才是我的目的。”
白肖从背后抱着她,把下颌枕在她的肩上,亲了亲她的侧颈。
“依依,叔叔阿姨什么时候旅游回来啊!”
“估计快了吧,走了也有三四个月了。”
揉乱了他亚麻色的短发,看着变成了乱糟糟的一团,又笑着去捋。“你问这干嘛?”
“我想去提亲,我们办一场难忘的婚礼,这样你就是我的人了。”
“现在不是吗?”
“一直都是,但是我想有仪式感。”
白肖用力的吻了一下她的侧脸,撤开身子挪到了床边。
“走吧依依,洗漱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