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韵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但凌厉的口吻依旧让绮罗瑟瑟发抖。
“王妃,对不起,我对不起姐姐,也对不起你和靖王……我真的知错了……”
她抬起头,满脸戾气地瞪着夜柳。
“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挑唆的!你还骗我说是姐姐的宫女,你怂恿我害靖王殿下,是何居心?”
夜柳鄙夷地嗤笑道:“你要是对靖王殿下没有不正当心思,我能怂恿成功吗?出了事就想赖在我头上?瞧你那卑躬屈膝的模样,真让人看不起!”
孟清韵被她们吵得头疼欲裂。
要是在平时,她还挺有兴趣看两个女人狗咬狗的。
可她现在只想把这两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丢出去喂久久。
“穆白,季言,把她们的舌头割掉。”
陆承瑾一边替孟清韵揉着太阳穴,一边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是!”
“不要!靖王,不要!求求你,我是织锦的妹妹啊,你看看我,我是织锦的妹妹!”
绮罗声嘶力竭地尖叫道。
陆承瑾的脸却冷如腊月的冰雪,丝毫不为所动。
两个暗卫拿着雪亮的匕首走上前,绮罗被吓得身子软成了一滩烂泥。
“等一等。”
孟清韵懒洋洋地阻止道,“小九,这里是咱们家,不是黑水牢,我不想让她们的血弄脏咱们家。”
陆承瑾一挥手,让那两个暗卫退后。
“阿韵,那你说要怎么罚她们,我都听你的。”
他用毯子裹紧了孟清韵,一举一动都极尽温柔和耐心。
这些动作落在绮罗的眼里,每一下都像是在狠狠地扇她耳光。
陆承瑾没说谎,他这一生一世,只会对孟清韵一个女人好。
她怎么会蠢到,觉得自己可以凭借和姐姐八分相似的容貌,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如果,她在陆承瑾第一次明确拒绝她的时候,知难而退,就不会酿成今日的大祸了。
她悔恨莫及,唯有痛哭流涕。
“小九,我想……”
孟清韵刚一张口,一个小厮就走上前来。
“公子,王妃,外头有个叫岳松韬的,站在门口哭爹喊娘,嘴里嚷嚷着要什么解药。”
孟清韵嗤笑一声,“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个窝囊废没清理呢。”
“把他带进来。”陆承瑾冷声道。
岳松韬一进门,就哆哆嗦嗦地往地上一跪,磕头如捣蒜。
丝毫不见之前的倨傲。
“王妃,小人一时糊涂,听信谗言,千不该万不该给您下毒,您医毒双绝,小人的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您,求您赐小人解药,小人以后一定夹起尾巴做人,再也不敢干扰您和靖王的生活了!”
那谦卑的语气和姿态,与之前判若两人,孟清韵怀疑他是不是换了个灵魂。
“解药?你喝下的,是夜柳给的毒药吧?你该找她要解药啊。”
孟清韵轻轻挑眉道,“找我做什么?”
岳松韬一抬头,猛然看到夜柳也被抓住了。
他凶神恶煞地扑到夜柳身上,抓着她的衣领死命地晃动。
“都是你这毒妇害的!快把解药拿出来!”
他昨晚腹痛了一宿,简直痛不欲生。
夜柳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大骂道:“蠢货,我那毒药两个时辰之内就会发作,你若真的喝了我的毒药,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岳松韬瞠目结舌,迟钝地转了转眼珠。
“你……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