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恨地对孟清韵吼道。
“啪!”
巧娘一个箭步上前,一个大耳光抽在了岳松韬的脸上。
“怎么和王妃说话的?”
岳松韬被巧娘这一巴掌打得眼前金星乱晃,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一张口,门牙都松动了。
“才发现自己被耍了,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孟清韵唇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我昨天换茶杯的时候,已经在茶水中放了解药了。”
不过,为了给岳松韬一点惩罚,她在解药中加入了腹痛散。
“你……你没想杀我?”
岳松韬一时不知是该感激还是惊讶,呆呆地望着孟清韵,眼神复杂。
“姑奶奶看你对织锦还算有情有义,你要谢,就谢织锦吧。”
岳松韬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无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织锦的死,我家靖王确实脱不了干系,但是罪魁祸首不是他,你为什么单单把恨意转嫁到靖王身上?”
孟清韵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与你承受同样的痛苦?斯人已逝,该放下的就要放下,织锦在天上也不希望你揪着过去的痛苦不放。你搅扰我们的生活,妄图粉碎靖王的幸福,让他变得和你一样痛苦,难道这是织锦想看到的吗?你做了这么多没良心的事情,就不怕死后,无颜面对织锦?”
岳松韬悔恨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一阵阵发抖。
孟清韵的话,他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陆承瑾当着众人的面,在孟清韵的唇上深深一吻。
“阿韵,谢谢你。”
说出了他想说,而无法说出的话。
他对织锦的愧疚,会一辈子藏在心里,也会带着这份愧疚,追求幸福。
他相信,织锦希望看到他幸福。
“小九,有没有什么办法,不杀死他们,又能让他们永久消失在我们面前?”
孟清韵的目光在岳松韬和绮罗的脸上来回逡巡。
陆承瑾缓缓道:“有。”
岳松韬和绮罗战战兢兢地等着被发落。
“婆罗国并入大魏的版图有一段时间了,婆罗国最西面的青州府衙还缺一个知州,本王觉得岳松韬很合适。”
“青州府衙?”
岳松韬也算饱读诗书,自然知道青州是个什么地方。
极地苦寒,境内全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去到那里,和流放没什么区别。
“是啊,青州正在开荒呢,缺少一个带头人,本王觉得你一定能带领那里的百姓开荒种田,过上好日子。”
岳松韬:“……”
绮罗:“……”
“今日天气不错,黄历上说宜出行。”
孟清韵轻快地说,“季言,穆白,还不赶紧送二位上路?”
岳松韬和绮罗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们为什么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非要作死得罪靖王和靖王妃呢?
可他们又不敢说不去,因为饶恕他们的罪行,留他们一命,已经是陆承瑾和孟清韵对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季言和穆白将二人押了下去。
孟清韵将目光转向夜柳,乌黑的眼眸陡然变冷。
“我们是不是该算算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