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钟美儿即刻跑去门口。所有人被他突然的言语说的不知所措,倒也随着钟美儿的身影望向门外。
邵帝耳蜗一颤,差不多时候、一声鸟鸣清亮啸过。钟美儿大吼一声:“真的有青鸟飞过!”兴奋的跳着脚,告诉自己的父亲和众人:“祖先显灵,姐姐是不是可以不再受罚了!!”众人哑口无言,惊骇的望着邵帝。像是瞧见了鬼魅、各个面色暗沉,甚至有人稍撤了半步。
“雕虫小技。”钟白英侧目低眉正声,扫了眼邵帝后,走到钟离儿身边道:“你随我来。”再起步、将柳鞭仍在钟附子怀里。离开祠堂前命令众人道:“你们平日里喧闹叫嚷,脑内不清净。现在都给我在这祠堂里虔诚念拜两个时辰,少一刻钟便是家法伺候。附子给我好生看着,执法在尔。”
“是,家主。”钟附子施礼领命。
钟离儿撑起无力的双腿,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差到了什么程度。险些摔在地上,钟附子扶起她,送至门外。
“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附子哥。”邵帝跪的难受,想着没什么事就先走了。怎知起身便对上了钟附子的严冽冷目,在再熟悉不过的眼神。。。自己是被他算在念拜名单里了!
钟家人果真教训有素,氛围熏香,邵帝也渐渐融入其中、更入了禅境。他又见到了那身墨蓝铠甲,和那个经常出现在脑中的人。
还是那片如墨搬的镜湖,那人就站在水面上,看不清面貌的望着自己轻问:“你知道,什么是战争吗?”
“一个种族,与另一个种族的胜败。”邵帝轻声,禅竟内回档着淡淡的清音。
“那,什么是胜利?”那人转过身朝向自己,淡然询问。
“胜利。。。胜利后,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邵帝坚定,势气到:“胜利是凌权之上!将一切控制于双掌之中。”
“哦?”那人似乎有些惊讶,凉问去:“权利对你来说,很重要?”
“重要。。。也不重要。”邵帝心静,淡言道:“权,可以号令。我可以问便所有人,很轻松的就会知道那一年的那事件,来龙去脉到底是何。可这权字,我也只想用这一处方便。完成之后,不想要了,便也不重要了。”
“原来你也看的透彻,我到有些放心了。”那人淡笑一声,话语有些惆怅。
“你是什么?”邵帝一直想知道,这个总会出现在脑海里的残像,总会映入思绪的声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段记忆。借你的脑,还可以运转些许。”那人柔而轻声,有些担忧的语调。
“记忆?”邵帝思来想去也不明白,略烦躁的直接问道:“我的记忆?入禅后我便见了你,可为何你能与我对话?是本我的思想?还是别人灌在我脑里的意识?”
“你很警惕,或者说、你害怕了。是否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着你,总想绕毒于你?”那声音幽静,似要消失的模样。
“我,我不知道。回答我,什么记忆?谁的记忆?”邵帝捉急、大声的呼喊那渐渐淡去的虚影,势要那一个答案!
“我们,都是这个灵魂的记忆。你。。。。。。”那人之口一张一合,却再也没了声响。
“哥哥,帝哥哥?午时了,饭后再念拜吧。”邵帝双目虚整,耳边轻唤自己的正是钟幸儿。
猛然起身,周围已经空荡荡,自己竟在这跪了一上午!单手抚了抚额,松了松精神,对幸儿浅笑柔声:“哥哥还有事,帮我跟表哥表姐打个招呼,先走了!”
“哦。。嗯。”钟幸儿抬头望着邵帝愣了一会,蒙然点头应了一声。伸手够了够邵帝的头顶。
“怎么了?”邵帝半蹲着身子,看着钟幸儿眼里的自己。瞬间也是僵住了。
“哥哥,你额上的花纹是什么?”钟幸儿不解,帝哥哥一直跪在这里,也没人来恶作剧啊?而且祠堂内、谁敢?
“哥哥绘画技术精巧,偷偷给自己画的!不然跪在这里多无聊。”邵帝柔笑一声,食指立在唇边轻声:“幸儿不准告诉别人,我这就去祛掉。”
“嗯,我不说!”钟幸儿乖巧一声。
后颈的帽子扣在头上,这副样子也不适合在外游荡。离开钟家,直接回了宿管。这个时候秋束在外面修习,自己也可以好好处理这胡乱出现的黑色术纹。
关师傅交给自己的祛纹之法赶紧用上!坐在镜子前,黑纹已经散去了半指。索性这一次没出什么事,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不会出什么事。每次这东西一出现,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