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小哥把他们送到别墅门口,韩星便叫醒了他,“回去睡。”
陆听闻一睁眼便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女人,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猝不及防的将人拉到了怀里。
韩星愣住,随后拍了拍他的背,“不怕,是我。”
“我好想你啊。”他醉醺醺的呢喃,“其实我也害怕,怕我会被判死刑,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被限制自由的那段日子,整天整宿的睡不着,我想你,我想见你,疯了一样的想见你。”
他醉了,说话都是慢吞吞的,舌头似乎都麻了。
韩星抿唇轻笑:“我知道,我也是的啊,我也想你。”
“哪怕……”陆听闻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哪怕再来一次……”
他停顿了许久,久到让韩星误以为他都睡着了的时候,接道:“哪怕再来一次,那个人,我也照杀不误。”
人在极度愤怒或恐惧的时候,过后很难能想的是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发生了什么。
或许能记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件,但过程与细节全部是模糊状态。
比如那天出事时,他冲进房间,看到的第一眼就是……
那个该死的男人,拿着他肮脏的东西,准备侵犯韩星的身体。
从那一瞬间起,陆听闻就什么都想不起了。
与温宇如何的打斗,他又是怎样弄死的温宇,陆听闻一概忘记,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韩星喊的那么一句话的时候。
他好害怕啊。
好害怕她被玷污,她当时该有多绝望呢?
越是那样想,陆听闻越是想杀了那个狗东西。
当然,他也的确那么做了,同时也付出了还算惨痛的代价。
名誉,职业,与一生。
直到躺进床上,陆听闻还睁着眼睛,他像是在自说自话:“韩星。”
“在呢。”韩星准备给他倒杯水。
陆听闻却拉着她坐下,手上很用力,“其实求婚这事我考虑了好久。”
“你前段时间失眠就因为这个?”韩星惊讶。
她当时还以为是陆听闻因为失去了事业的事辗转难眠。
“韩星,我……我有了案底了。”陆听闻很平静,“我无法获得正式工作了,一旦我们结了婚有了孩子,因为我的案底原因,他过不去政审了。”
“哈哈。”韩星笑了出来,拍了拍陆听闻的脸,“你失忆了吗?”
“嗯?”陆听闻皱眉。
韩星轻声说:“从你爸死那天起,就注定了我们的孩子过不去政审了,所以这跟你没关系,即便没有这件事,结果也还是一样,你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陆听闻眨了眨眼。
他沉默好久,“我心疼。”
“嗯?”
“万一我们的孩子特别聪明,我跟他爷爷耽误了他一辈子。”陆听闻失了神。
韩星挨着他躺下来,“你总是习惯性把事情想的那么长远给自己那么多压力,那你怎么不想想,万一我们的孩子不需要政审呢?他喜欢别的行业呢?”
“也对哈。”陆听闻翻了个身把她抱住,“派小星,你好会安慰人啊。”
“我可没有安慰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什么时候有空,把你的律师经纪人,还有……那个司承凑一起,我感谢他们一下吧。”
韩星理解他的意思,“好。”
就是司承未必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