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任由无惨在自己身上切割出一道道伤口,语气一如往常的轻快,“怎么会呢~我的身心一直都是属于大人的啊~如果您还是生气的话,不如把我的眼睛挖出来把玩一下怎么样?漂亮的东西是很能舒缓情绪的~”
无惨看着满身伤痕的童磨,额角青筋暴起,但最让他生气的是,童磨那里并没有传来任何心口不一的反馈。
也就是说,他说的话全都是——真·心·的。
【如果不是真的很好用天分又高,真想现在就宰了他啊。】无惨微微闭眼,看向了断臂的猗窝座,“猗窝座,你也很让我失望,明明一直在负责收集情报,为什么却没调查到那个人?”
“是,万分抱歉。”猗窝座垂着头,深感羞愧,只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那位剑士的身影,【我要如何锻炼才能达到那种地步呢?为什么同样是赫刀,那个白发剑士的赫刀却能达到如此地步呢?】
无惨看向猗窝座,心中怒气稍作平息,“猗窝座,说说你对此战的看法。”
“是,那位剑士已达到了武道大成之境,周身毫无气感,若非肉眼所见,我甚至无法感知到一分半点,一手剑技同样出神入化,甚至比之黑死牟那个叛徒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最棘手的还是他所使用的的赫刀,一旦砍中便无法可解……
但有一点令我十分在意,”猗窝座神色微显疑惑,“那位剑士明明有能力斩杀我,但却优先选择了保护那只鬼,而且后来战斗的时候,他对残壁上的画作也十分重视……”
“继续说。”
“虽然只交手了短短一瞬,但我能确认,那个白发剑士比起斩鬼,更倾向于保护那只鬼……”猗窝座稍作整理后继续开口,“我不认为对于一个鬼杀队队员来说,一幅画会比杀死一个上弦更加重要。”
“啊,那个我大概知道一点~那是夜界先生的画,因为总是能感受到绘画者想要表达的情绪所以我收藏了许多呢~”童磨偏过头,身上的伤口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避开的话应该是因为小春很喜欢夜界先生的画而那个剑士非常在意小春吧?”
“小春?”猗窝座神色微显迷惑,“那是女人的名字吧?”
“嗯~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他打扮成女孩子来见我的时候就是告诉我这个名字呢~”童磨笑着,“真是很可爱呢~”
“夜界……?”无惨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呵呵……还真是意外的发现啊。童磨。”
“是,我在~”
“从今天起,你就负责去各地收购那些画作,我会让玉壶配合你,尽快把画作带来给我。”
“是~我会好好办这件事的~”童磨身上的伤口终于开始愈合,“说起来之前的艺术品也有很多是玉壶帮我挑的呢~他一直都很有眼光呢~”
“至于你,猗窝座……”无惨梅红色的眸子扫过来,神色又阴沉了起来,“你去调查那个剑士的信息,越多越好……哼,在继国缘一死了之后居然又被产屋敷找到了日呼剑士……还真是一群烦人的虫子。”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无惨身后蔓延出两根管鞭,直直刺入两人的额头,大量的鲜血通过管鞭涌入二人的身体,“这次就算了,但别再让我失望。”
“是~”
“遵命。”
在吩咐了鸣女等两人恢复把人送走后,无惨单独在无限城寻了个房间,捧起一本医书,只是却并未看进书上的文字,反而仔细阅读起了来自黑死牟的记忆,而在自己因被继国缘一重伤,隐藏起来恢复的时候,他与黑死牟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您不必忧心,我无意与您为敌,我只是作为下属来护卫您的安危罢了。】(自觉回忆语气谢谢。)
【呵……哪怕是我杀了你全家?】
【……是我决定舍弃身为人类的羁绊,与您无关。】
【你最后不是还留下那个小子了吗?】
【因为我曾答应过他,会保护他,无信者不可立世……那只是我身为继国严胜所最后做的一件事罢了。】
【自小被家族养大,突然失了庇护他又能活多久?黑死牟,你下了一步蠢棋啊。】
【幼弟自小便十分喜爱绘画,且颇有天分,只是家族对他颇有名望一事不喜,故而不怎么知名,想必离了家族的束缚反而会更加如鱼得水吧。】
【哦?可有名讳?】
【幼弟笔名夜界。】
“日之出入,与夜为界……倒是我的疏忽了。”无惨轻哼一声,“黑死牟的麻烦也快解决了……继国昼,下次,我不会再给你活命的机会了。”
……
缘一站立在废墟中央,看着面前又一次化作碎屑的纸门,静默片刻后眉头微微皱起,“……逃了吗?”
而此时,晶体碎裂的声音响起,缘一快步走过去,正看见昼神色狠厉地从碎裂的红色晶体中站起,“该死的空间血鬼术,该死的无惨……”
缘一稍作沉默,把手中的画递了过去。
“嗯?隐没全部收走吗?”昼下意识接过来,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抬头看向缘一,“不对,无惨呢?我费尽心思引出来的那么大一个无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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