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福安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支持,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说道,“算了,准了,老王爷所奏吧!”
“想来那夏敬睿经此一役,父母双亡之后,心情难免有所激荡,还是应接回京中好好调养才是,若将来他有征战沙场报效朝廷的心。”
“倒也是不晚左右,他年纪还轻。”
福安一看不用在自己使任何计谋,皇上就同意了老王爷所请。
立刻眉开眼笑说道,“多谢,圣上恩德,多谢圣上恩德,圣上圣明啊,您就是千古以来最圣明的皇上了。“”
福安开心得不能自己,皇上打趣着说道,“怎的,我给夏敬睿的恩典,你这个人好像比他还开心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夏敬睿是你的孙子呢。”
皇上此话一出,虽是玩笑话,可却结结实实地给福安打了一个警钟,他连忙说道,“老奴,我哪有这个福分,留下孙子呀!“
”老奴是看着敬睿少爷长大的,那么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长成现在这样,身高八尺有余,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老奴看了也心生欢喜啊。”
“这都多少年没有见过敬睿少爷了,若是他回来。老奴真不知,送些什么见面礼才好呢?”
皇上明摆着,没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福安也笑着打着圆场,把这话又扯了回去。
皇上说道,“你呀,变着法地跟朕讨东西,是不是?”
还有见面礼呢?”
“行了,朕知道此回夏敬睿委屈受大了,朕自然会给予他更多的赏赐,叫他回京中吧,总归富贵闲人富贵两个字,正是缺不了他的。”
“闲不闲的,朕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回来以后老王爷会不会让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也罢,还是单看奉元之事,如何处理了!还有这兵权应该交于谁?这些事情都需要从长计议才是啊!”一想到这皇上就头又开始疼了。
“皇上,您近日多忧多思。”
“还得听太医院的呀,一定要,少些烦心事才成。”
皇帝无比犯愁地说道,“我倒是想少,你看看他们哪个人能让朕省点心。哪个人能?”
皇上,这话简直是诛心之论,他也不敢再应答,毕竟大皇子和二皇子近日因为兵权之事,又有暗暗的在较劲的意思。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对朝政之事把控得极其严谨,自然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这风吹草动。
所以说这两个皇子对他倒是有孝心,可是这明摆着是把皇权看得更重一些,让他怎么能够不生气呢!
只是身为皇子,渴望权力本就无可厚非,因着这样,皇上也不能太过明显的苛责。
两个皇子不然的话,也会有仗义执言的官员,站出来为他二人说话。
这事情就好像让皇帝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因着这事,这两日大皇子和二皇子二人的进宫的请安折子,一律被皇上驳回去了。
以偏头痛的借口拦着,不想见着二人。
皇上是又气又无奈,气的是他这还没死呢,底下的皇子们都坐不住了。
纷纷向他这把龙椅开始研究起来,心痛的是果然生在皇家并无父子之情啊。
这天底下的至高之位,果然是最令人神往的,以至于让这天家父子只有皇权可说,并无亲情可言呐。
末了,他又想起自己当时继承这王位之时,身旁有老王爷保驾护航,还有一帮子支持他的朝臣们。
可以说他是嫡长子,是名义上也是顺理成章。
民心上也是众望所归,毫无意外地就得到了这把龙椅。
而他的孩子们,他是左看看右看看,每个人身上都能挑出来一点毛病,没有一个是让他觉得十全十美的。
所以啊,他现在是既头疼又懊恼。
想着要不就收回一点他们手里的权利,可又想着孩子们都这么大了,有点什么想法也属于正常。
福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着,“皇上,您吃得比较少,不如来一碗银耳羹垫一垫,晚上睡觉也好。”
“省得睡到半夜的时候又感觉口渴,”皇帝说道,“那好,就来一碗吧。”
“好,奴才,这就去端了,一直在御膳房的灶上温着呢,这个时候喝呀,正好不冷不热。”
“这银耳啊,还多亏了青青郡主,是她昨日进宫的时候一并带进来的。”
“说是乡下村民们自己种的,这样的银耳啊,吃起来清甜,口感也好,比进贡上买的那些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