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谁又不能站出来说些什么。
军令如山!此次也是他办错了事情,先以下犯上的。
王兴参将安慰了他几句,柳参将也拒不答话,他只好对着众人说道,“行了,罚也罚过了,眼下药也上完了,让柳参将大哥好生休息吧。”
“咱们先下去,”众人鱼贯而出。
而老王爷那边也被夏敬睿扶回了房间。
一关门,夏敬睿就问道祖父,“您怎么样?”
“这一口鲜血喷得真是吓死孙儿了。”
老王爷此时双眼睁开,眼中精光闪过,半点看不出刚刚萎靡不振的样子,好似跟刚才判若两人一般。
他一直说着,“不妨事,”说着,将手里的手绢丢到地上。
夏敬睿不放心地追问道,“那这血是怎么来的?”
老王爷笑着看着他说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了,舌尖血,懂不懂?”
夏敬睿心疼地握住老王爷的手,说啊,“还让祖父这么大年纪了,遭受此劫难,就算是做戏也不必如此逼真呐。”
老王爷接着说道,“若是不逼真,怎么样能把这贼人抓出来呢?”
“周瑜打黄盖讲究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现在呢,不分青红皂白的便罚了他一场。”
“城中的奸细,一定坐不住的这两日,且看有没有人敢暗中同柳参将说些什么吧。“
“算起来,柳参将是最早追随你父亲那批人,对你父亲的忠心,天地可鉴,可眼下只要咱们做戏做得足。”
“自然是可以给敌人传出一种信号,就是他不被重用了。”
“一会儿你从房中退出去的时候,势必要装作义愤填膺一些。”
“再让陈令兵去对王参将他们说,近日也因为柳参将被罚,他现在已经爬不起来床了,将他手底下的兵权全部瓜分给众人。”
“就看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着急忙慌地跳出来,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是,孙儿明白了,祖父,那您好生休息吧,孙儿,这就去告诉他们。”
老王爷说道,“行,你去吧!”
当下,夏敬睿老王爷的话传递给众人的时候,大家纷纷不解,柳参将是被罚了,又不是被降职了,怎么好这个时候就削减他的兵权?
虽然有人想看一刻眼,看着老王爷的身体已然是不好了,再加上小主子这个时候。更是在气头之上,没人敢再去触这个眉头,只好兴兴地答应下来。
几日过去,柳参将天天在床上修养,任谁去见他,他都是以不见二字,草草打发了去。
京城之中,夏青青也接到传回来的书信,上面一字一句写清了事情经过,他也是忧心忡忡的拿着信件便去找了四哥哥。
一进院中,四哥哥和嫂嫂正在下棋。
夏青青立刻说道,“哥哥,嫂嫂好兴致啊!”
林苑儿说着,“哪里是好兴致?”
“是你哥哥实在闲不住,我这才想着下棋,让他打发打发时间,并且磨炼磨炼他的性格。”
而夏敬鸿此时已然是抓耳挠腮,论棋力来讲,他是可以胜得过林苑儿的,可这个时候他满心满眼的,都是边疆之事。
哪里有闲心坐得下,静得下心呢?
夏青青顺势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说道,“哥哥,既然你如此关心边疆之事,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眼下,柳参将因不敬大哥哥,被祖父罚了三十军棍,整日的起不来床,可能也是觉得没脸见人吧,多日已然不见同僚了。”
夏敬鸿眉头一皱,说道,“怎么可能?”
“就单单是不敬大哥哥这一条罪名,祖父就罚得他这么重吗?”
“祖父到底是在想什么?”
夏青青双手一摊,“我也不清楚,这是咱们的暗哨传回来的情报,若是想打听出真正的问题,还得是你亲自写一封书信,去问过祖父才行。”
“不然我们的人,就算是传回来的消息,恐怕也只是表面上的。”
夏静瑞闻言,立刻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给祖父写一封书信。”
夏青青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抓紧时间啊。”
待到夏敬鸿走后,夏青青眉头才舒展了起来,转身拿起棋子替夏敬鸿下棋。
她还示意着林苑儿说道,“嫂嫂来呀,该你走棋了。”
林苑儿将手里的白子啪一下丢入棋盒里边,说道,“我呀,才不跟你下呢,你的棋力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