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祖父上来跟你下完,都被你气得三天,不愿意同你讲话呢,我可不愿啊。”
“我同你哥哥下棋,是打发时间,同你下棋,那是纯属浪费脑力。”
夏青青一看也没了法子,也将黑子丢入了棋盒盖上,盖子说道,“估计祖父他们是在做一个局吧,想通过此事,来把真正的贼人抓获。”
“只是这下手也太重了,三十军棍打下去,柳参将万一真落下什么病,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林苑儿微微一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军棍打着看着是凶险,实际上那里的骨骼肌肉一点没伤。”
“有一些军棍看着是不起眼,实际上啊,整个内脏全都打烂了,这里边的门道啊,大着你放心吧。”
“如果真是做局,想来祖父不会这真的让柳参将,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了,可若刘参将真是奸细,那就不一定怎么回事了。”
“毕竟我们离得实在是太远了,光凭着暗哨传回来的书信,实在是不能窥知全貌。”
夏青青一点头说道,“确实是如此,我相信哥哥和祖父不会在大事上糊涂的,想必这又是一个计谋吧!”
二人正探讨着,夏敬鸿拿着书信便走了回来,说道,“我已经写好了一封书信,你快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往奉元交给祖父吧。”
夏青青说的,“好,那我就先去了,不打扰你跟嫂子下棋了。”
夏敬鸿挠着头,一副不想再下棋的模样。
林苑儿也轻声娇笑了一下,说道,“我呀,还是去你院子里吧,最近得了一个新花样想绣给你看呢。”
“你哥哥这个榆木脑袋,再跟他下棋,我怕先被他气死。”
夏青青笑得不行,说道,“那好,嫂嫂,那就一起去我的院子吧。”
夏敬鸿这时候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夫人啊,你快去青青的院子吧,若是今日晚了,不用回来了也行。”
“晚饭你就在她院子里边用吧。”
二人仿佛没听到他这番话一样,自顾自的说着,夏静睿自讨个没趣,转身回了房间。
但二人走入夏青青的院子,林苑儿才说道,“你哥哥呀,哪里都好,就是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
“为将者怎可如此行事?”
“看来祖父说得没错,他呀,磨炼得还不够。”
林苑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看呐,他这辈子也就是个做先锋的命了,我这一品诰命夫人呢,是当不成了。”
夏青青笑得不行,“哪里就当不成了,哥哥,还小,你也还年轻,不是一共才比我大几岁呀!”
“祖父那话是用来打消他的想法,又不是真的说四哥哥不行,再说了,能做先锋的人又有多少?”
“古人云,千军易得,良将难求!”
“哪一个将军不是从先锋做起来了,再说了,四哥哥经常在这京城之中温馨甜蜜的环境生存久了,自然而然也降低了对事物的分辨能力。”
“所以啊,这有些事情啊,也不能是以偏概全,更不能是以全概偏了。”
“人往往都是在逆境之中才能成长的比较快啊。”
林苑儿说,“你呀,这张巧嘴,我真是说不过,看出来了,这不仅仅是你哥哥,还是你心心念念的好哥哥呀。”
“回头,祖父若是真将你大哥哥接了回来,我看你怎么做到一碗水端平,小心啊,哄了这个哥哥,那个哥哥不乐意了。”
说着,她仿佛还看见了那一幕似的笑了起来。
夏青青轻拍了她一下说道,“哪有你这么做嫂子的明摆着是,取我的乐子是吧?大哥哥和祖父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这白玉堂银子倒是花出去不少了,慢慢的只有送过去物资的队伍也已经建立好了。”
“我看呢,这分店还是赶紧开吧,最好开到全国各地,以后一封书信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可别再让林金,林银,天南海北的跑了。”
“这一趟,过去风餐露宿的,大部分一路上也是艰苦。”
“说起来,此次有事都是这两个人先去打了头阵,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咱们家的事儿,现在可好,把这些人也扯了进来。”
林苑儿说道,“这是应该的,他们做属下的,自然是跟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我们能得了好,他们自然也不会被亏待了,可若是我们都活不下去,他们呢?”
“也就如同这乱世当中的流浪狗,不知家在何方?”
夏青青有些不赞同,“话虽这么说,可是话糙嘛,理不糙。”
林苑儿说着,“你呀,总是有些菩萨一般的慈悲心肠,心疼那个,心疼这个的,到底有谁会真正的心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