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浩大的一群人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了,云墨从头到尾,都睡得香甜,丝毫未曾察觉。
早睡自然早起。
云墨约莫5点多钟就醒来了,见沈洋像星期五都晚上一样,端坐在自己床前,不一样的是,沈洋这次并没有压着她的胳膊,而是枕着毛毯。
云墨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推醒他,沈洋朦胧中睁开了眼睛,云墨坐了起来,叫他到床上睡,说自己醒了就睡不着了。
沈洋没有理会她的解释,毫不犹豫的上了床,从背后搂着她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早餐送过来的时候,沈洋还没有醒来,云墨洗漱完毕看了看时间不得已叫醒了沈洋,今天都早餐还是汤米定的。
不知怎的,内容却出奇的丰富,两个人根本就吃不完。
沈洋和云墨草草吃过早餐就走了,因为时差原因,他只有在飞机上上能够休息,云墨有些担心,倒是沈洋反过来,无所谓的安慰云墨。
送走沈洋,云墨又睡着了。
她近来不知道怎么都,老是犯困。
晚上分明睡得极好,白天依然沾枕头就着。
云墨在医院足足住了三个星期,出院那天汤米给她买了一身崭新的春装,把所有东西都丢在了医院里。
就连郑洪涛送的那对骨瓷茶杯也没有差点没有拿走。
郑总不愧是大手笔,听到云墨病了,竟然亲自给云墨邮寄了一套骨瓷茶具,整整比云墨个头还高的一个大盒子,竟然被他直接邮寄到了医院,云墨也是无语了。
好在并没有拆封,苟烟波见了,还是放在云墨车辆后备箱里给运回家里去了,曹阿姨跟着云墨回了家,直到两个月后,云墨能够自由行走了这事情才算完。
云墨从头到尾把家里瞒得死死的,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透回去。
云墨出院那天,苟烟波亲自开车和汤米把云墨送回了家。
那天田美也来了,殷勤的忙前忙后,云墨有些不好意思。
沈洋已经提前联系了家政公司的人过来洒扫了屋子。
都说最美不过四月天,云墨阳台都绣球花开得极其旺盛,上下两层铁架子里面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绣球。
中间原本放着的茶台已经收好了,只留下了一个温馨的鹅黄色窝窝躺椅。
云墨知道肯定是沈洋叫人收拾好的,但是碍于家里有客人,她也不好打电话给沈洋。
“章老师,您家真漂亮!”田美赞美道。
“老房子了。”云墨脚还不是很方便,她拄着拐,在汤米的搀扶下坐在了阳台上,满心满眼都是绣球花散发出来的醉人芬芳。
曹阿姨很快烧了开水出来,云墨指挥汤米在客厅里摆出茶具,普洱的幽香很快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田美忽地开了口:“沈教授真是清雅,给您弄了这么个地方,一定没少费心。”
云墨随口回答:“是呀”良久她看着那郁郁葱葱、热热闹闹的一架子花朵像是自言自语:“只可惜今年的花开他还没有来得及看。”
云墨阳台的鲜花确实都是沈洋在打理,她只负责平常施点肥,养护一下。
田美又问:“沈教授不住这里吗?”
她这话其实问得很没有分寸,苟烟波进门就注意到了这套房子虽然地段很好,但显然房龄老,加之面积又不大,所有沈洋那样的级别应该不会住这里。
而且不知道处于什么样都隐秘心思,苟烟波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玄关处只有一双鞋,而整个房间也并没有男人生活都痕迹。
但田美问出这话都时候,他都心还是狠狠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