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云墨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稍微停顿片刻后才淡淡一笑:“是呀。”
汤米大大咧咧在沙发上坐好,喝了一口茶才慢慢开口:“好茶啊!”
云墨笑了:“我还有一饼没开都,你一会儿拿上。”
“好啊。”汤米毫不客气。
自己起身去柜子里搜罗出了一包,放在桌子上。
她又问苟烟波要不要,苟烟波摇手示意自己不要。
他们那天是吃过晚饭才走的,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相继散去,云墨觉得微微有些冷清。
曹阿姨一向不怎么多言,两人也没怎么说话。
云墨就在这时候接到了沈洋的视频电话,云墨看了看时间,沈洋应该刚刚忙完。曹阿立刻收拾好回房间了。
“感觉怎么样?”沈洋直截了当的问。
“还好,就是有些累。”云墨如实回答。
沈洋顿了一顿良久才轻笑一声道:“沈博士没什么要说的吗?”
云墨瞅了一眼干净整洁都屋子,故意逗他:“没有啊!”
沈洋叹息一声,没有说话,他那垂头丧气的模样把云墨逗笑了。
云墨乐了,她晃动镜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谢谢你,师哥。”
她这样认真起来,沈洋倒是不好意思再逗她,两人聊了半天,沈洋试探着问云墨,住院期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看她?
云墨认真想了一下,没什么人。
沈洋像是松了口气。
云墨完全康复已经临近暑假了,她本想去Y国探望沈洋,连机票都订好了,院里却把她留下来,负责一个不那么重要的课题。
沈洋知道了,没有多说,只是嘱咐她注意身体。
忙绿起来时间过得格外快。
云墨今年带了4个研究生,田美就是其中一个。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田美很高兴,还专门请云墨吃饭,云墨略坐了坐就走了,也没有喝酒。
苟烟波坚持要送,云墨自己开了车,就拒绝了。
自从春节云墨在同学会上醉酒摔跤后,云墨在公众场合都不再喝酒了,别人不管怎么劝,她都坚持自己要开车,久而久之,都知道了她不喝酒,也就没有人再劝他。
两人推拒着,闹了半天,还是汤米打了圆场,直接一屁股坐在云墨的副驾驶,只冲云墨说了两字:“开车。”
苟烟波闹了个大红脸。
车子开出去老远,云墨看着后视镜问汤米:“你犯什么病?”
汤米没理会她,把自己深深陷在靠背里,不再说话。
汤米日防夜防,却忽略了几个字,那就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