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见苟烟波没动,王珂便叹了口气说道:“哎,我来问一下章教授吃午饭没有。”
说完就开始拨号。
苟烟波没动,可耳朵却像是长了钩子似的,直往旁边听筒里钻。
王珂神色没变,突然将手机放下来:“关机了!”
苟烟波只觉得心头火忽地一下又网上窜了好几米:“小妮子,居然连我电话也不接!”
说完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王珂火上浇油道:“别急,万一人家是出去和人吃饭不方便接电话呢?”
苟烟波哪里肯理会他的玩笑,知道汽车开出去老远,他还在暗自生气,想着回去后怎么将不知好歹的云墨好好收拾收拾。
没想到一打开门他就傻眼了。
人云墨根本不在家里。
他在几个房间来回搜寻,发现云墨本来就不多的行李不见了。
赶紧拿起手机打给思言,思言电话回来的很快,云墨已经乘飞机回苍云了。
苟烟波彻底愣住了。
还妄想熬鹰,没想到鹰却飞了。
乌鸦嘴王珂,还真猜中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乌鸦嘴王珂彻底闭了嘴。律所的气氛空前压抑,就连前台小巴哥也下意识的消停了不少。
只在年头岁节偶然出现的宋辙也被律所这诡异的氛围给吓了一跳。
“怎么,律所这是遭贼了吗?”他将大衣递给前台小巴哥,“还是你们苟律师打算独吞业绩怕我过来打秋风啊?”
王珂和苟烟波赶紧迎上去,王珂神神秘秘地附在宋辙耳边说了句什么,宋辙蓦地拔高了声调:“欲求不满?不能啊,我听说章博士进京了!”
王珂赶紧拉宋辙的袖子,示意他小声一点。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苟烟波那要杀死人的眼神告诉他,他完了。
因此,下午的合伙人会议出奇的和谐、顺利。
苟烟波一个人的观点就代表了律所的集体意见。
会议顺利的令人发指,完全就是一言堂。
宋辙通常不发表意见,王珂就算有意见也不敢发表。
后遗症甚至波及到了晚上的律所年会。
律所都是清一色的男士,用王珂的话来说
——连一只母蚊子也没有。
往年好歹可以带个伴儿。
今年最后这几天,都知道自家老板欲求不满,谁还敢在他面前花前月下?那不是给人添堵嘛!
因此晚宴的时候,个个西装革履、单刀赴会。
苟烟波简直惊呆了。
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非常过意不去。
因此大手一挥,决定每人多发一个月奖金。
只盼望大家好歹看在这一个月奖金份上,能将自己这几天不好的表现给忘掉,至少不要再任何重要或是不重要的场合窃窃私语:
“哎呀,你听说了吗?咱家老板最近欲求……”
“什么?真的啊?”
“可不嘛,就他从人家手里抢来的那大学教授、那美人灯儿,不要他了……”
“不会吧?前几天我还见老板满面春风呢!”
“什么春风啊?那都是装的,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