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乖!”
南慕春并不打算此时直接上门,既然他不告诉她为何要那样待她,她只会通过她看到的去分析。
她不会妄下断论,也不会掩耳盗铃!
国都的睿王府大而陈旧,墙面斑驳屋檐破烂,只有门口的石狮子被冲刷得很干净,看起来很有些威武庄严!
南慕春站在远远的墙角侯着,她不能靠太近,因为她知道北堂澈身边看见的没看见的地方,都有人保护。
她变了装束,蒙了脸,要认出她不是那么容易,就算认出来,她大不了大大方方的现行就好。
弄不好他已经知道她来了呢!
以密阁的传信速度,他应该会很快知道吧!
谁知道呢,雍州已没有密卫,说不好没人通报也不一定,毕竟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屁大点事都有人跟他说,现在可是写封信都没人帮传递了。
呵!时势变得真快!
在南慕春站在墙角思绪万千的时候,有辆马车从主街道驶了过来。
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马车,也许陈旧,但是该有的装饰和规格都在,马车后的一队护卫也证明马车里主人的身份。
虽然那些护卫面孔陌生,但南慕春看到那马车还是心跳加速,拎着竹篮的手有些微颤。
在春天乍暖还寒时节,她刻意没有披她必不可少的披风,站久了有些发冷,但是,她手心出汗了。
心跳不争气的乱,她讨厌此刻紧张的自己,她为何要紧张?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紧张?
即使再多的心理暗示也难以恢复镇定,面纱下她差点把下唇都咬破了!
马车咣当咣当的驰向睿王府,门口有几个经过的闲杂人等匆匆的走开了。
王府门人看到马车回来,急忙打开那两扇斑驳的高门。
来到府前的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从南慕春站立的角度只能看到马车一侧,她靠在墙角,透过一颗还没长高的石榴树双目紧盯着。
马车上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是那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北堂澈!
即使有四个多月没见,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他还是一身黑衣,雍容肃冷。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此时走过去找他时,还没等她移动脚步,就看到下了马车的北堂澈向车上伸出了手。
她脚步立顿,那马车上还有别人?
脑子一闪,她预感到什么,这种预感让她感觉到自己体内五腹六脏都在急速收缩,寒毛竖挺。
皮毛的极致感受让她失去了听觉,周边顿时寂静无声。
只有视觉里那缓缓被扶下马车的身影,素雅锦衣,月色披风,一头简装素发柔顺及腰。
窈窕清丽,似乎还笑意盎然的看着北堂澈,远远望去,真是一对好般配的俊男美女!
南慕春拎着篮子的手,骨节泛白,指甲入肉,那女子似乎是无意往后扫了一眼,正面一晃而过。
……
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