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再等五分钟。”

王震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虚浮，不知道是在对众人说还是在安慰自己。

所有人继续等待，时间从未流淌得像今天这么慢，又一个五分钟过去了，叶迦宁甚至因为无聊打了个哈欠，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奇迹最终没有发生。

与大多数人所希望的不同，秦芷曼熬了两个小时的药对叶迦宁一点用都没有。

“唉……”

王震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舍得把视线从叶迦宁身上移开，“看来还是要另想办法呀，靠中药是不行的。”

“嗯。”叶霄深沉地回应。

从找到药方之后一路奔袭到现在，他已经连续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可他之前一点都感觉不到疲惫，只要能想到儿子能从此便正常，他就充满干劲儿，可事实证明，陌生人给的方子一点都不靠谱。

“是啊，20年都无解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我找到答案了呢？”叶霄自嘲地开口，再没有抬头，他不想看到秦芷曼失望的表情。

“……”

叶迦宁原本轻松的表情在众人露出失望的神色之后立马消失，他腿一软倒在地毯上，满脸愁苦，一动不动。

“迦宁，你别太难过。”

没有接收到叶迦宁的暗示，苏堇烟知道他是真的没有变，当下也跟着难过起来，一把抱住叶迦宁的脑袋，安慰他。

“没关系的，一定有办法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堇烟……”

意识到自己可能再变不回去的痛苦情绪慢慢上来，叶迦宁眼睛逐渐发红，他扣住苏堇烟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气，像是生怕她会逃跑一般。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苏堇烟心一揪，叶迦宁眼里的哀求和害怕太过于明显，他是真的担心她会离开。

“不会的，不会的。”

碍于其他人在，苏堇烟没有说一些动人的情话，她只是默默抱住叶迦宁，期望用自己的拥抱给他些许力量。

“各位……”秦芷曼的鼻头红了，她走到客厅中央，“现在这情况也不太适合继续讨论，反正晚些还可以去山上拜访方丈，今天这件事就先到这里吧。很抱歉，让大家空欢喜一场，谢谢你们对迦宁的关心。”

这便是下逐客令的意思，王震心里清楚，他深深看了叶迦宁一眼，知道此时不适合再打扰他，便利落地起身，打了声招呼，然后在手底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

纪显全程。都没怎么说话，等人散了以后，他第一时间坐到弟弟身边，无声地陪着他。

秦挚领着老婆孩子上楼了，客厅到最后只剩下秦芷曼一家人，叶霄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他心里有愧。

苏堇烟抱着叶迦宁安慰了好久，直到他的肩膀不再颤抖，她才低下头，与他对视，额头贴着他的。

“迦宁，你还好吗？”

“嗯。”

叶迦宁轻轻嗯了一声，他到现在也没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刚开始的兴奋，现在都转化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