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听完之后,就有些疑『惑』了,“既然范家已经平反,怎么赵先生说他家还是很惨?这又是为何?”
赵吏这个时候也是长叹了一声,“男人是官复原职,可女人就遭殃了。范将军出事的时候,他的小女儿刚好十几岁,还没有嫁人,等平反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可是这孩子的爹是谁,连他亲娘都不知道。
平反之后,范家都迁到了辽东,范将军的女儿因为舍不得这个孩子,就没有跟着迁走。
也是,她也没脸再待在范家,所以母子两人就住在城南,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孩子也长大了,长得是人高马大,一脸鞑子相,又十分凶悍,到现在也没人愿意嫁给他,这可就愁坏了范娘子。”
张超听完后,半晌无语。过了一会,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卷银元,递给了赵吏,“今日幸得赵先生相告,不然张某险些误了大事,只是如何找到这对母子,还需要劳烦赵先生了。”
赵吏嘴上说着如何敢当,手却毫不客气的接了过去,掂了掂分量,心中就更加满意了。等酒足饭饱之后,就领着张超一行人,来到了范家。
与张超来往的往往都是大家豪族,最起码也是地主家庭,所以家中都是几进几进的大房子。但是像范氏母子这样住着一个小院子,才是这个时代城市平民的基本居住条件。
刚到了范家附近,赵吏就大声喊了一嗓子,张超立刻止住了他,所以他只得重重的敲了敲范家的大门。这个时候,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谁呀,敲门轻一点,不知道俺娘病着吗?”
“鞑,奥,苦奴,我是隔壁赵大,你的福运来了,种痘的张秀才过来看你了。”
“什么种痘秀才,种菜秀才,俺娘病了,俺要照顾,别来烦俺。”
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过了一会,一个彪形大汉就打开门,满脸不耐烦,居高临下的盯着张超一行人。
张超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赵吏说这个孩子是鞑子相,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巴特尔,老兄,原来你不打篮球,改穿越了。
苦奴瞪了一眼张超等人,然后对着赵吏说道,“赵大,俺欠你的那几吊钱,早就连本带利还于你了,你又来叨扰作甚?”
赵吏赔笑着说道,“苦奴,这次你福运来了,种痘的张举人来看你了。”
苦奴牛眼看了一下张超,“种痘我知道,这又是秀才,又是举人的,俺听不懂。”
赵吏哭笑不得,张超摇摇手,“在下张超,听说令堂是范将军的后人,特来拜访,我想见一下她老人家。”
苦奴瞪了一眼张超,“范家又不认我娘,你要想见范家的人就去辽东吧。”
说完,苦奴就要关门,张超突然说道,“当年那场大难,令堂也是受害者,范家不认你们母子,但是我认。”
苦奴哈哈大笑,“你又是何人,敢如此说话?”
张超严肃的说道,“我的母亲是于少保的孙女,所以我能够理解令堂的苦衷。”
苦奴关门的手顿时松开了,他沉默了一会,就把张超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