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让她心力交瘁,恨不得一把火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烧个干净,然后全部派自己的人来做。
只可惜君睿认为这里离大晋太近,再加之暹罗素来依附大晋,如果大晋对他起了疑心,只怕这里是不能保住的,他才不想一番辛苦反成全了大晋。
所以搞搞农业尚可,工业什么的,还是远些吧。
君睿这些年自大晋抽取了许多匠户派往东南诸国,建立钢铁厂,造船厂,当然,还有军工厂。
这些倾注了君睿心血的东西,他肯定是不会放到离大晋太近的地方。
不然,估计就是替别人打工了。
暹罗这边除了大米,就是茶叶,而其它靠近大晋的地方,也差不多都是如此,要么种甘蔗,要么种橡胶,还有可可豆咖啡什么的,反正,都是些经济作物。
相应的,如自行车,改良减震的马车,也开始在闽浙一带大行其市。
都是豪门贵族装『逼』必备之物。
再加上橡胶产量的限制,这些东西产量有限,差不多都是限量版,真的是捧着钱也未必有你的份儿。
结果就为了买这些东西,形成了古代的黄牛党,许多人想方设法买到这些东西,转过手就能赚上几十两银子。
便是贾母都惊讶,“这车子也做得太精致了,便是皇上的銮驾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她坐在车上更是赞不绝口,“这是怎么做的,怎么坐在上面都不觉得震动。”哪儿像她以前坐的那些车子,坐在上面就是慢慢走都硌得慌,大家宁可坐更慢的轿子,也不乐意坐在马车上折腾。
人家这车子跑得多块,看看,那车窗外面的人,看着直往后面退,车子的速度快得来,她连那些人的脸都看不清。
要不是这里那些蛇虫鼠蚁实在太多,她真想把宝玉他们都接过来。
唉,真真是美中不足啊。
其实要说,这边虽然热,可是好像是更对她的身体,反正她到了这边,身上这疼那疼的似乎都不见了。
邢夫人笑道:“老太太喜欢,那回去的时候就带一辆,这原本就是老爷孝敬您的。”
贾母这次是真高兴,“真的?老大这是有心了。”
她出来几次,也发现了,福州这边,但凡有头有脸的,差不多都是这种马车了。她堂堂的荣国公夫人,老封君了,凭什么不能用?
便是到了长安,只怕也是头一份儿。
不过她也没有高兴多久,进了戏院看着坐在她座位旁的白发老『妇』,贾母的眼睛陡然睁大,直觉就想掉头回家,她今天出门就该先看看黄历的。
“王……王妃?!”东安王妃,她不是早死了吗?
站在白发老『妇』身旁的穆清也是愕然,“老祖宗,您认识这位老太太?”
邢夫人一愣,她也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懦弱主『妇』了,这位老太太显然是来者不善啊。
不过,现在的东南就是林家的地盘,就冲她贾家跟林家的关系,谁怕谁啊。
“这位老夫人是……?”把心放回肚子里的邢夫人雍容问道。
那老『妇』也就是东安太妃回头看着邢夫人微笑,“是荣恩伯夫人吧?我与荣国夫人是故人,你们长安荣国府门上的匾还是我那老公公题的呢。”
匾?!
邢夫人一惊之下,这才反应过来,“您是东安王府的人?”
“呵呵,算是吧。”东安太妃看着贾母皮笑肉不笑的道。
贾母的眼睛跳了跳,“这,何……姐姐您当初不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应该已经死了啊。
“唉,不幸得很,我当日因为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席,没有想到的是,我反倒因祸得福,结果,那么大一个东安王府,就我与小六子逃脱了一条『性』命,他当时看我不舒服,送我回去,人家说,孝子自有天佑,大约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当日究竟是……?”贾母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当日东安王府那场火,大家都知道有问题,只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东安太妃笑问贾母:“史家妹妹,你真想知道?”
“不,不,还是看戏,看戏。”贾母一哆嗦,那么大个王府,居然无人生还,东安太妃突然死而复生,这里面显然是有问题的,她就还是少问两句吧。
祸从口出啊。
像这样的事,知道的越少才越好,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保命的根本。
只是这东安王妃既然找上门来,想必,是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