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苏姌最不愿见的场景。
她已经处在崩溃边缘,而他却能置身事外,碾压她的尊严,让她更加狼狈。
苏姌闭上眼,不想看他冰冷的眼。
谢浔却紧紧盯着她:“画舫已经被封锁了,这里只有我一个男人,只有我了,求我啊!”
苏姌抿着唇,一步步往后退。
谢浔则步步逼近,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欢情香若不解,会痛苦死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指尖沿着她修长的脖颈徐徐往向,指腹一松,苏姌领口的纽扣松开。
她觉得畅快了些,但有更多的欲望在身体里叫嚣。
这香远比她想象的更恶劣,面对他的强势,根本难以自控。
苏姌咬破了唇,倔强不肯睁眼看谢浔。
“你如何求他们,就如何求我,你不是很会讨好男人吗?我就不行?”
谢浔握住她的肩膀,强势的声音中,又带着一丝彷徨,“求我啊!”
再这样下去,他会冲动之下撕碎她。
苏姌才睁开眼,安抚道:“好,谢浔,你听我说……”
谢浔心中仿佛燃起了希望,手松开苏姌。
倏忽,苏姌转身跳进了江水中。
“苏姌!”谢浔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她游远了。
苏姌拼命往前游,远离谢浔这匹野狼。
上一次与谢浔发生关系,已经毁了她一世,她怎么可能再来一次?
何况,非她情愿,谁也不行!
苏姌迎着江水,奋力往江边游。
雨越来越大,浪越来越急,扑打在苏姌的脸上,衣衫发髻被水冲刷的凌乱不堪,紧贴在肌肤上。
苏姌昏昏沉沉间,终于看到了岸边的亮光。
“青月,江恒!”她艰难举起手,刚要触到岸边,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苏姌,你又骗我!”
谢浔阴沉的脸浮在江水中,犹如水鬼,拽住了苏姌。
骗他,是谢浔最不能忍受之事。
何况他还是接二连三被苏姌骗。
“你在找死?”谢浔猛地用力,将她带进了怀中。
苏姌来不及挣扎呼救,人已经被谢浔圈住,重新折返画舫。
风浪冲刷着谢浔冷硬的脸,苏姌的呼救声被一波波浪潮打碎,谁也挺不清晰。
她本就药力发作,再经历一番折腾,已然全身乏力。
谢浔将她打横抱起,闯进了画舫旁边的一间暗室。
那屋子里只有几盏红灯笼。
微红的浮光在幽暗的空间中摇曳,伴随着浪声,无端端显得香艳。
屋子中放着各式青楼才会用到的器具,泛着旖旎香气。
谢浔指尖拂过墙壁上冰冷器具,冷笑一声,“这就是公主给王江准备的惊喜,你倒真是敢!”
谢浔永远记得小时候在质子府曾无意看到过这些东西。
他见过那些人为了一己私欲,用这些东西无情凌虐他的娘亲。
它们会把人的尊严无情碾压在脚底,像一条狗。
苏姌本可以是骄傲的长公主,为什么宁愿被那些脏东西糟践?
可苏姌哪里知道这画舫还另有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