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姌姌的事就不劳外人费心了。”谢浔颔首示意,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苏姌喝了醒酒汤没多久就醒了。
青月候在床榻边。
苏姌揉了揉发胀的鬓角,“谢浔呢?”
“宁清韵突然来找他。”青月欲言又止,“奴婢怎么感觉宁清韵如狼似虎的,恨不得把谢大人吞了?”
苏姌睨了她一眼,“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青月十分笃定地点头,“那宁清韵竖着耳朵在公主屋子外听了一晚上墙根呢,寻常姑娘谁这么变态。”
“随她听。”
苏姌早就察觉了。
甚至他们在天台的时候,宁清韵也在暗处盯着。
她爱给自己添堵,管她做什么。
苏姌又问,“我醉酒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也不算出格。”青月咬了咬唇,“顶多就是非让谢大人抱着睡,还叫谢大人郎君呢,还说喜欢谢大人……”
“行了!”苏姌挤了挤眉心,“你也不拦着本宫?”
“公主也不让别人碰啊!”青月嘟哝道。
苏姌开口欲辨,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公主?”
顾锦程?
苏姌张望了下窗外,谢浔刚出去,应该没那么快回来的。
“青月去外面守着。”
顾锦程此时冒着风险来,必然是有急事了。
顾锦程进门后,才觉得唐突,站在门口回话,“公主,宁清韵今日进了南边的酒窖,我瞧她神神秘秘,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药瓶。”
“什么时候的事?”苏姌眼皮一跳。
顾锦程在山庄守了数日,都不见人进出。
怎么她和谢浔一来,宁清韵便开酒窖了?
顾锦程也觉得奇怪,特别留意了下,“谢宴之抱公主回来的时候,她进的酒窖,拿了药瓶便径直来公主院子里了。”
然后她就找理由把谢浔叫走了。
看来宁清韵拿得东西,是冲着谢浔来的。
再联想到外面的人牙子说过青梅园有特殊的法子,能让男人死心塌地,意犹未尽。
宁清韵是准备对谢浔下手了?
“机会来了!”苏姌指尖轻点桌面。
酒窖的门,外人打不开。
但宁清韵如今被嫉妒心冲昏了头脑,只要再刺激刺激宁清韵,他们就有机会趁虚而入,进酒窖一探究竟。
“顾公子先去等消息,莫让谢浔发现你!”
“喏!”顾锦程见苏姌面色不好,心知她是为了掩护他饮了酒。
长公主身子本就弱,顾锦程有些愧疚,上前递了一瓶药丸,“此药驱寒解酒,公主可服用一粒,头疼之症很快就会缓解。”
说完,便躬身退下了……
而谢浔这边刚折返回来,就见一人神神秘秘从苏姌寝房出来,消失在了夜幕中。
那人带着斗篷,是个高大的男子。
这就是天台上那位熟人?
谢浔双目如苍狼,负在身后的指骨泛白。
宁清韵跟上来,瞬间被他周身的威压震慑住了。
她也隐约看到个人影从苏姌房中走过。
长公主果真风流,师兄刚出来散散心,她就急不可耐找野男人了。
也不知看上了青梅园哪个下人。
宁清韵见谢浔面色不佳,眼珠子转了转,“师兄,你不是要去酒窖拿葡萄酒吗?我与师兄多年情意,其实可以破例一次的,你随清韵去账房登记。”
谢浔心里乱,这会儿不知如何面对苏姌。
且酒窖的事关乎到他手下人的忠心与安危,绝对不是小事。
谢浔深吸了口气,“嗯”了一声,跟着宁清韵往正院去了。
到了深夜,苏姌也不见谢浔回来,心道:他是不是着了宁清韵的道。
青月扶着苏姌往谢浔住的偏房去。
“谢大人呢?”青月拍了拍阿七的肩膀。
阿七正在门口张望,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转过头来,面色煞白。
“公、公主?”阿七干笑一声,“谢、谢大人……睡了吧。”
“对!睡了!”阿七强调道。
他刚刚亲眼看到谢大人跟宁清韵钻小树林去了。
宁清韵对谢大人的心思,猪都看得出来。
两个人钻进小树林都一个时辰了,谁知道谢大人能不能把持得住?
作为谢大人忠心的属下,就算冒着欺骗长公主的罪,阿七也当仁不让得替谢大人遮掩,“谢大人有点头疼,早早就睡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