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蒋家受难,却也给乾德县的普通百姓带来了巨大的苦难。
一切都是预谋之中,斧头帮这次的行动,自也是谋划了很长时间,其实早在很久之前,金豹子便对蒋家窥觑已久,而雷平的这番话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引爆了金豹子那蓄谋已久的想法。
那一天,大雪纷飞,灯火通明的夜晚。街上早已没有了人影。
午夜酉时,寻常百姓早已伴随着雪夜悄然如梦,蒋家人确实显得很是热闹。
“爹,雪夜之至,为何爹却在这里一人独酌?”蒋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问到身旁长亭的男人。
“披君貂襜褕,对君白玉壶。雪花酒上灭,顿觉夜寒无。”男人轻轻吟诗,抚摸着少年的额头,微微笑道,“爹在等一位故人,蒋宇,你还小,不懂世事,你应当多多读书,不要一心想着当什么侠客,考取功名,才是正道。”
少年似懂非懂,点点头却是很不理解,“为什么大家总是不希望我去练武,学武保护自己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吗?”
“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男人抚摸着少年的头,微微一笑说道,“去吧,你张伯伯要教你下棋呢。”男人轻轻地推着蒋宇离开长亭,微笑着目送少年进入书房。
“老爷,一切都布置好了,夫人和少爷可以保证安然无恙的离开蒋家。”少年走后,一个下人走上前来,对男人耳语道。
“那就好,不过话说,我的那位故人,这时候应该来了吧。”男人伸出被貂裘包裹着的手臂,接下来从天而降的雪花,双眼凝望着漆黑的夜空,小小品了一口杯中美酒……
乾德县街道上,巡逻队所没有顾及的间隙,却有三个人影飞檐走壁,踏着地上沙沙的小雪,略过一片片房屋,地上竟不着一丝痕迹。
三道黑影在县官府停住了脚步。
“大哥说是在这里吗?”身着黑衣,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小声问道。
“没错,当初大哥就是靠这个县官帮助,才成功逃脱,怎么说也算是一条贼船上的人。”大汉旁边,一个贼眉鼠眼,身高五尺左右的男子悄声回答。
“对于蒋家,大哥谋划已久,这次不用担心,咱们快点进去吧,被发现就不好办了。”一个长相还算年轻,脸上深深地刀疤印和刺青却将其展现无遗。
两人也不再言语,三人递了个眼神。嗖嗖嗖如一片浮木坠入湍急的河流,并无一声声响。
三人心照不宣,配合默契的穿过前院,略过大厅,行至后院。后院之处,却有一排房屋,其中一间点着烛火,在昏黑的雪夜却是格外的明显。
点了点头,便是达成某种默契,两人并未走正门,却是熟练的越过窗户,只留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留在门外看守。
两人从侧房翻窗而进,小心翼翼,正打算缓缓来到正屋。却只听到从正屋传来一个人的话语声:“三位即已经擅自闯进我金府,何必偷偷摸摸!打坏我家窗户,确实要赔的。”语气平静,像是等候已久。
然而这句话却将翻窗而进的两人吓了一跳,“怎么办?我们被发现了。”一人说道。
两人沉默一阵,刀疤脸开口了:“进去,老子到时要看看那人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两人走进正屋,还未开口,便听到男人先开口了:“姬无,嵇阜。久闻大名,早听二弟金豹子说两位轻功了得,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怎么,雷平兄呢?他怎么没来?”男人气定神闲,坐在摆满菜肴的桌子上,眉宇之间倒表现的格外的平静。
“阁下可是金立兄?”刀疤脸姬无说道。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