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接过那一缕青丝,一脸诧异的问道:“张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沉默半晌,张残月终于说出了口,“此行一别,不知何时相见,我自知不能陪你浪迹天涯,这一缕青丝,就当是我留给你的纪念。”说完,张残月不再看南山一眼,径直跑出了房间,而南山小心翼翼的将这缕青丝放进怀中,也是久久不能言语。
“南山兄,你也真是不知道珍惜。”张残月刚一出去,司马柏嬉皮笑脸的便走了进来。
南山见司马柏走了进来,连忙下床,收拾了些衣服银两,拿起断念剑,对司马柏说道:“我们现在就走!”
见南山如此模样,司马柏连忙拦住,问道:“不明天走吗?张岩他们已经为我们设下了宴席。”
南山之所以现在就走,是怕自己的信念动摇,当时张残月将她的青丝递到他的手中的时候,当时南山动摇了一些,如今司马柏此话一出,他更加害怕自己会留下来,更何况如今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他却丝毫不知道李羽的下落,他不能再耽搁了。
南山没有回答司马柏,说道:“我要走了,时间紧迫。”说着,带着断念剑以及一个小包裹就离开了房间。
司马柏见南山匆忙的离开,自己也只得连忙跟上,边走边劝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只是,你要去哪里呢?”这时二人已经到了张府的门口,二人的身份整个张府的人都知道,所以也没有人拦住他们。
南山顿住了,片刻之后,说道:“我要回一趟家,我曾经离开的地方。”
“不如你和我去一趟京都,哪儿是天子的脚下,汇聚着天下最全的信息,我们可以到哪里去。”司马尝试着劝道。
“不了,四年的光阴不见,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办。”南山拒绝道,说着,他想到了自己的舅母。
司马柏听后,不好阻拦,只得说道:“那南山兄,我们可能要暂时分开了,实不相瞒,昨日家中传来一封书信,让我速回,本来今日我是想要和你一同前往的,但很显然是不能作伴了,看来我们必定要分离了。”司马柏拍了拍南山的肩膀,略显不舍得说。
“日后再见。”终于南山说出了这句话。
“日后再见。”司马柏回应道,说着就要转身回府,接着,司马柏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忙转过头来,叫住南山,说道:“南山兄等等!这里有一封信,是昨晚放在我屋门前的,上面只写着南山亲启,我忽然想起来,既然今日分离,我便将这封信交还给你好了。”说着,司马柏小跑几步,递到了南山的手中。
“有劳了。”南山接过信来,笑着说道。
看着南山离开的身影,司马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不舍。
“啊!”司马柏刚一转过身来想要回到府中,竟看到张岩一行几人死死地盯着司马柏,司马柏半天缓过神来,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什么不拦着他。”张岩率先问道。
“就是!白白摆了半天的晚宴。”张战一脸鄙视的看着司马柏。
司马柏看着面前几人鄙视的目光,弱弱的说:“打不过,算是理由吗?”
呵呵!
话说南山别离了司马柏几人之后,顺着记忆向自己年少的时候居住的地方走去,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所幸如今南山正在一个人烟较为稠密的县镇之中,顺着路人的指点,南山寻了个客栈,暂住了下来。
南山点了一盏烛灯,乘着灯光,南山打开了那封司马柏递给他的“南山亲启”的信件。
“很高兴你能活到现在。”映入南山眼帘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南山往下看去,工工整整的楷书,却是在像南山述说一件让南山从未见识过的故事。
“你是否也曾想过永恒?”信中说道:“那种可以永生不老的永恒?”
“自从人类出现以来,长生不老似乎就是那些人的永恒,无数人追寻着长生不老的法术,上下求索,却毫无踪迹。”
“然而我却做到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我活了五百年,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世人在我眼中,不过是池中的鱼虾,而我则是那甩杆垂钓者。”信中到了这里,竟再也没有字迹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个小子又搞什么恶作剧。”南山一脸奇怪的看着空白的剩下几张纸,很自然的认为是司马柏开的玩笑。
南山一边想着,就要上床休息,然而就在此时,无意间,南山误撞了身边的茶壶,竟全部洒在了纸张上,湿透了的空白纸张上面,竟慢慢的显示了字迹。
字迹极为潦草,南山仔细辨认才勉强分辨出第一张空白纸张上的字迹。
“南山寺,乾德县,半狼山,古北平郡。这几个地方你的一举一动我全部了然于心,而且我也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一个叫做李羽的小姑娘。”看到这里,南山心中大惊,警觉的望向四周,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而我,知道她在哪里。她在……”这一页信的末尾,写着这几个字。
南山急于知道李羽的下落,想要翻到第二页,可翻开之后,却看到一只老鼠,下一页,则是一只虎,下一页,却是一只兔子,下一页,依旧没有文字,直到南山翻完十二页之后,南山终于看到了一行字:
你看到的那些图片,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只不过是十二生肖而已。
落款:
你的引路人,智者。
南山:……
看到这里,南山忽然想到了四年前来舅妈家做客的那个年轻人,当初也正是他,让自己去南山寺学艺的,这么说,发生的一切,他都在暗中观察自己,只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而且,他还说,自己已经活了五百年之久,执杆者,又是什么意思呢?